“不像脓肿……嘶……”田医师在观察杨怀年的样子:“他不疼,脚是不是踩到什么东西了啊?”
这个,周朝年还真不清楚,谁没事做去关心别人的脚丫子。
田医师不是个无能的人,是实在看不好,她建议带病人去省里看看专家。
穿着鞋子可能看不出来,要是脱了鞋子,那走到哪里,这个脚底板冒出的微黄浓水就漏在哪里。鞋子里面也已经腻味不堪了,这个味道一放出来,不得了,酸臭的。
去省里看病,这就不是周朝年力所能及的事了。
虽然是当兄弟处,可这不是一般的病症,人疯了,那花钱就是个无底洞。回头要是看不好,难保杨怀年的亲戚不会赖上他,再说自己的老婆也不会同意。
天没黑,他就回了村子。
人直接送到家,跟三兄弟的女人寒暄两句,然后走了。
周朝年喝了两杯酒,睡的却不踏实,鱼塘的事怎么办?三兄弟要是一疯不好,那以后……以后的事,想不出头绪,也怕去想。
三更半夜的,有人敲门了。
声音很急促。
“朝年啊!哥啊!!你在家啊?!”
起床过去开门,是赵青芳。
“咦——三嫂子,什么事?怀年是不是——”
他话都没说完,就被女人拉着走了,拖着个大男人,跑的还挺快。
“到底什么事啊?”
问了两句,也不问了,问她也不说。
二人风风火火跑进院们,进了屋,杨怀年躺在床上,还在睡觉呢,打呼噜。
周朝年不懂什么意思:“他不是好好的么?”
“你看他脚。”女人抓着他的胳膊,就差摁着他脑袋了,把人拉到脚底板这边。
大脚丫子上,那个肉肿的地方,居然……
周朝年活了三十一岁,也没见过这么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