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贵武和孙少强有点亲戚关系,算个远亲,但他们不怎么来往,相互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在周朝年看来,孙家人都有点别扭,不会说话。
但相比之下,孙贵武要好太多了。
他只是一笑:“她漂亮她的,跟我没得关系,你快点给我拿烟,要黄果树。”
“嗯,你跟孙少强都喜欢抽黄果树嘛,呵呵。”
这周朝年心里就不得劲了:“换了换了,换黄山。”
孙贵武看看门外,没人,他还是声音很低:“我担心三兄弟有事,昨天夜里,孙少强那个老逼养的来找我,说曹大为儿子变了样了,看的让人害怕,还吃生肉,人全身浮肿,比猪还要胖。”
周朝年抽出一根黄山,打火机点着:“那个老东西说话也你相信啊?”
“不是不是,曹大为隔壁不是郭德富家么?他早上来买蚊香,也是这么说,说是声音喊的很惨,曹大为婆娘哭了,一直到夜里三点多钟都不消停。”
要是郭德富……那倒还可以相信。
郭德富人很闷,不善言谈,更不可能说谎。
可周朝年还不知道曹大为儿子的事,问了:“是他家小志啊,小志怎么回事?他也去湖边了?”
“去了,已经好几天的事,你不晓得啊?还有郭德富儿子、陆安山儿子,还有其他我不清楚了。这个几个小畜生在湖边不晓得干什么的,曹小志就昏过去了,听说是眼睛合不上。”
“合上了人就死了,你会说话啊?”
“不是不是,是眼睛不眨,一直睁着。”孙贵武自己也点了根烟:“跟你说这些没得用,你没看见这几天曹大为没踪影么?那个湖……怎么说呢,有点邪门呐。”
外边,斗大的声音跟喊冤似的。
“人都出来!人都出来!去湖边!!快点!”
是个中年女的,走起路像鸭子,左右摇摆:“小周啊!你们快去湖边!”
“怎么了?”
“哎哟喂!我跟你说嗷,杨怀田要跳湖!两三个人拉不住他!”
“杨怀田?”
“杨怀年,怀年!哎哟喂!快点撒!快点去!帮个忙!”
周朝年扔掉烟头,冲跑出去,脚趾头还撞了门槛一下。
人要是疯了,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这才没几天,又要跳湖了,太能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