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没过去,还在桌子这边:“你吃屎呐!你还饿!你刚才不是吃了那么多肉!”
“我……我真饿了!你想让我饿死啊!你个绝八代的……呜呜呜,我真饿了。”孙少强的声音在抽泣,哭的像个孩子。
一家几口人,围在床边,老头没发烧,就是一直喊饿,看他的脸色很差,摸着肚皮,瘪瘪的,好像多少天都没吃东西了一样。
孙大友问:“妈妈,你是不是在家虐待爸爸啊?我不是每个月还寄八百块钱回来嘛。”
“狗屁!我怎么虐待他了?天天服侍他,他一天到晚什么事不干,就是吃烟喝酒。”
望着丈夫面色苍白,她心里头也发虚,想起这几天村里出的事情,有点后背发凉:“不会少强也要有事了吧。”
儿子问原因,她就把这些事都给说了,一边说话,还一边听丈夫喊要吃肉。
问题是他要吃生肉,家里没生肉了。
“真的假的?!”儿媳妇可觉得是奇闻:“还有这种事?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村里头基本上都晓得,昨天郭德富外甥子就掉湖里去了,人就看不到了,白天多少人去找了,尸体都找不到。”
夫妻两个相互望望,有点害怕。
孙大友这会儿也不提钱的事了:“妈妈,爸爸要吃生肉,会不会跟曹大为儿子得的是一个病?”
“什么病不病的,你还没看出来啊,是中邪了。”儿媳妇气冲冲的。
要真是这种事降临到自己家,谁不害怕,人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儿媳妇都不想在这里过夜了,早点离开比较好,省得传染。
“妈妈,爸爸现在这么难受,我去给爸爸买肉,村上卖肉的那家还是罗中飞么?”
“嗯呐。”
“那我现在就去。”
他到了门口,老婆在后面跟着,轻声喊他。
“嗯?什么事?”
“你不会真要在这里过夜吧?你没听你妈妈说啊?人中邪了,不能待,我听我奶奶说过这种事,真有的。”
孙大友气不打一处来:“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老婆啊。”
“那孙少强是我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