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一直在注意他,觉得周朝年长的还不丑,身体也宽实,就是人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你姓周啊?”
周朝年木讷又呆板,看着地上的瓷砖。
田老三踢了他的后脚跟:“朝年!人家问你话呐!”
周朝年哦了:“嗯呐,我姓周,叫周朝年。”
“我姓方,叫方芳。名字是草字头的芳。”
田老三笑的很开心:“名字蛮有意思哒,你肯嫁到农村来啊?”
“啊?”女的还不好意思了:“我们才见面,这么快就谈这个事啦?”
“哎哟喂,都这么大岁数了,又不是头二十岁的孩子,要是相互看的合适,就乘早定下来。”
周玉松端东西进门:“你们吃水果啊?瓜子呐?”
“玉松啊,切点苹果来,还有花生,家里头没有买葵花吥……那就花生呗。”
姓方的女人问道:“你是干什么工作哒?还是种田啊?”
“工地上的,瓦匠。”
“哦,有手艺蛮好的。”
田老三一直在插嘴:“我跟你说哦,以后朝年不上工地了,太危险。我跟他合计过了,一起开饭店赚钱,在城上租两个房子,我们两家一起住过去。小方啊,我还告诉你,你别要看周朝年好像没得钱,他手上有秘方呐,祖传的。”
“真的啊?”
“嗯呐,秘方你晓得呢?来钱的财路啊。你看看人家卖辣椒的,那个老干妈,多赚钱啊,吓死人的钱呐。”
方芳也跟着笑了:“呵呵,蛮好,蛮好的。”
周朝年最终还是没忍住,竟然说:“这个事,等我婆娘儿子走了以后再说。”
方芳听的是目瞪口呆,不是说都死了嘛,怎么还说走了以后呐?
田老三恨不得给周朝年一嘴巴子,这个当口,他只有圆场:“哦,朝年比较重情义唉,他老婆孩子刚走,骨灰盒子还没有葬的呢,他意思是等葬了之后再谈这个事。我觉得没有必要,不过也说明他人相当好。”
方芳拽了拽周玉松:“是啊?”
可怜,周玉松对他的事情也不是很明了,光听田老三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