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盛行意的房间跟她本人一样很干净,地板光滑,桌面整齐,床单也没有褶皱,室内还有淡淡的馨香。
她送给盛行意的那只木雕也被放在书桌上最显眼的位置,像是随时会展翅高飞,飞出窗外。
不是秦恣要乱看,而是房间就这么大,一室一厅的,她眼睛只要是睁开的就能什么都看见了。
“所以现在这个铜镜有什么进展了吗?”秦恣直奔主题,眉眼也弯了弯。
盛行意领着她到阳台:“能够照着一点了,有影子,但还是很模糊。”
秦恣眉头一挑:“那作
用呢?你苦恼的事情已经消化了吗?”
“……没有。”
秦恣也不多问,她拉开椅子,自己就先坐了下来:“所以现在用到多少目的砂纸了?”
“2000目。”
盛行意也拉开阳台的另一把椅子,靠着秦恣坐了下来。
阳台的灯光没有那么明亮,再加上今晚的夜幕又跟墨水似的,仿佛天底下只余下了这一处小小的阳台。
秦恣真的是来帮忙的,她拿过铜镜一看,实际上盛行意说得有点谦虚,这枚铜镜已经被盛行意给磨得初见雏形了,虽然还不能当镜子使用,但比她房间的那一枚好上太多。
秦恣在铜镜上面挤了点磨砂膏,就开始用磨砂纸磨着这枚铜镜。
她的神情专注认真,像是绝对没有一心二用。
盛行意在一旁单手支着脑袋,看上去很是不客气让苦力帮自己,这样随意的状态之下,多了几分懒散。
盛行意的目光就光明正大地落在秦恣的侧脸上。
她看着秦恣因为用力而抿紧了的嘴角,看着秦恣一缕发丝随着摇晃,看着秦恣在灯光下投下来的一片睫毛阴影,有点像蝴蝶的翅膀,眨眼的时候就能拨动着她的心。
不过盛行意没有多看,没多久,她还是跟之前一样克制得收回了眼神。
但是余光总是朝着秦恣瞟去。
一时间只有砂纸打磨的声音在她们之间穿梭。
秦恣两只手换着磨,只是因为没运动,所以很快体力不支,并且还有些气喘吁吁的。
盛行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给她准备了一杯温水。
秦恣舔了下自己有些干燥的唇瓣,而后把这杯水喝了一小半,她咧嘴笑了起来:“在网上看的时候,觉得磨铜镜不是个很难的事情,但等到自己了,怎么回事?明明已经磨得很努力了,但愣是没什么动静的感觉,而且一看时间,才过去二十分钟。”她又喘口气,“我怀疑它有让时间变慢的能力,就像是一个人做平板支撑的时候,感觉时间流逝得格外慢。”
盛行意的眉头一松,说:“平板支撑不难。”
“……”秦恣控诉,“对你这样的人当然不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