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止带了资料,手里还拿着一支笔。
再配上盛行意的那张脸,这幅画面让人的眼前亮了又亮。
秦恣摸了下自己的鼻尖,评价道:“突然有一种在上私人补习班的感觉。”
“这话似曾相识。”
盛行意给资料翻了一页,再抬眼望向秦恣。
秦恣反应过来:“让我背节气那件事吗?()”
是。?()”
秦恣不再站着,她掀开了空调被,躺了进去,笑着道:“拿我也没说错。”
房间的灯开着,盛行意的神情柔和,她弯了弯唇,提醒着秦恣:“记得戴眼罩。”
她们可不是在这里聊天的,而是有正事要办。
秦恣:“差点忘记。”
她翻身找着可能在枕头下的眼罩,又补了一句:“光看着你去了。”
但说这话的时候她没敢看着盛行意。
盛行意的睫毛颤了颤,含笑地轻咳了一声。
十来秒以后,秦恣戴上了眼罩,一切的光线都与她隔绝,她平躺着,姿势端正。
盛行意看着她的侧脸,目光比平时大胆了一些,她扯了扯唇,又给自己的资料翻了页,轻声念了起来:“宋代女子的穿搭多样,但总体上遵循以下原则。第一层上身抹胸,下身裤子,南宋时流行的套裤穿法展现了一种独特的风格,体现了时代特色……”(1)
因为是催眠而不是读课文,盛行意的声音在此刻多了几l分缱绻,念起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丝拖长的尾调。
秦恣闭着眼,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只顾着听盛行意的声音去了。
等到盛行意念完了两页,要过渡到下个知识点了,秦恣的嘴巴动了动:“报告,我还醒着。”
盛行意喝了口水,她的嗓子清润,说:“我知道。”
秦恣:“辛苦了,盛老师。”
“不辛苦。”盛行意挑了下眉,“我的荣幸。”
“那我们明早还练八段锦吗?”秦恣又问起来,因为金殷女士和出差的事情,八段锦已经断了有好几l天了。
“可以。”
“好。”
秦恣忍着掀起眼罩的冲动,继续闭着眼,好在这一次竟然奏效了,没多久,困意就找上门来,她把它迎了进来,渐渐地,她的意识逐渐消散,直到再也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盛行意早就没念了。
她起身把房间的大灯给关掉了,又回到位置上坐下,单手托着腮,看着已然睡着了的秦恣。
尽管她们有些距离,但她不难看出来秦恣的呼吸平稳又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