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溪河看来,这就是父慈子孝的场面。
一旁的肖琳观察着小楚深的表情,便假装坏笑,伸手挠小楚深腰侧的痒痒肉。
小楚深刚开始反应很大,几乎是跳开往后躲,被肖琳抓回怀里继续挠痒。
母子二人的笑声,刺得余溪河眼眶微红。
有旧友得知他这爱徒不回书院,还骂这孩子是白眼狼没良心,有了新靠山忘了老交情。
每次有这样的声音出现,余溪河都会坚定地怼回去。
可今日所见,让余溪河难免不动摇。
余溪河确定小楚深生活无恙,也没打扰,转身离开了。
令他难受的,不是小楚深过得幸福忘了他。
而是,明知小楚深过得幸福却不来见他,余溪河还是庆幸着,至少这孩子过得真的很幸福。
回到书院后,余溪河回归了过往的生活。
平日教教门生,偶尔谈谈商务,余溪河劝自己假装不曾收过第二位徒弟,但小楚深乖巧的模样,却梦魇般缠着他,回忆总在生活处处的细节里不期而至。
再后来,有人提议要收养小余蕴。
小余蕴也到了适龄年纪,和他小师兄一样,天赋异禀的孩子值得更好的生活条件。
可或许是失去小楚深的体验过于刻骨铭心,余溪河竟认真征求了小余蕴的意见。
小余蕴不愿意走。
小孩只想留在这里,等小师兄有一天回来,这样才能找到他。
小余蕴说了不愿意,余溪河就再也没把这个孩子送出去的打算。
再后来,老朽的大脑开始盲信一些迂腐的迷信。
余溪河惦记着余家夫妇当年把小楚深接走时的说法,是因为同姓余有缘,小楚深才离开了他。
余溪河便给小余蕴改了姓,让孩子随了自己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