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深……”简昭阳语气一软。
余楚深却话锋一转,“我在乎,只要你找到新欢,我就可以离婚彻底自由了。”
“你!”简昭阳气结,“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为什么当初我夸那个主播,你还会吃醋?”
那个主播?
余楚深想起来了。
简昭阳是指那几次当他面夸“鱼书生”,自己表情都很复杂的时候。
“我不是吃醋……”
“假如我去找他呢?假如我和他恋爱了呢?假如我又爱上了别人呢?如你所说,唯独不爱你,你也不在乎吗?”
余楚深理智地提醒:“你可以找新欢。但我建议你换一个人,别找那个主播。”
毕竟,“鱼书生”就是余楚深。
要是连备选的新欢都与余楚深有关,简昭阳也太可怜了。
“你不许我找他,还嘴硬自己没吃醋?”
这建议反倒让简昭阳更坚信自己的判断。
“……我不是不许。我也真没吃醋。”
余楚深的坚持显得苍白。
“好,那我现在就去找他。你别后悔,余楚深。”
语毕,简昭阳直接挂断了电话。
放下通讯设备,余楚深叹了口气,处理掉了所有号码痕迹。
可痕迹抹去后,几缕余音却缭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你在哪?”
面对擅自逃离的自己,简昭阳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关心他在哪。
——“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不回家,到底还能回哪去?
是自己后面语言刺激,简昭阳才说了狠话。
否则这通电话,简昭阳重复最多的词,只是“回家”。
不是纯粹的命令,而是误以为他无处可去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