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酒壶,“我想喝口酒热热身子。”
苑福宁看向木冬,后者一点头,“四爷酒量不错。”
才拿起海碗给他倒了一半。
一路灼热到胃,容毓擦了擦嘴角,“今年的新酒,粟米酿的。”
店家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苑福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他竟这样灵敏。
上一个这么灵敏的人还是季思问呢。
这一路上,始终飘着细雪,三人排成一列交替领头,跑的人和马都没了半条命。
天亮时,进了不咸山。
主路的雪已经被当兵的扫去了。
容毓勒马,“去哪儿?军营还是药房?”
“药房。”
木冬两腿一夹,马走到前头,“姑娘,四爷,跟我来。”
一路往前,主路尽头是幢三层小楼,正中的牌匾上写着“容氏药铺”,左右招幡上写着药字。
天刚刚亮,门口已经涌了一群等着看病抓药的人。
药铺的人早接到了他们要来的信儿,提前预备好了衣裳和吃食,再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等人缓过来了,掌柜隋大刚好问诊结束。
隋大胖乎乎的,笑眯眯的朝容毓弯腰。
容毓给福宁介绍,“这是铺子掌柜,隋大。”
隋掌柜还是笑呵呵的。
“举人,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四爷于我有恩,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容毓:“之前让你找的采芝人可有消息?”
隋掌柜换上了一脸苦相。
“我的爷,采芝人有无数,但最好的是杜家那个痴儿,叫杜子山。可杜家人刁钻又爱赌,两个老的还有个小混账孙子就指望这痴儿赚钱,上山一次得诈个四五百两才罢休。”
“我们店都两三年不曾从他们那收灵芝了。”
杜家?苑福宁眉头一皱。
容毓:“是老太太的娘家吗?”
隋掌柜:“是。”
容毓吩咐:“叫人拿银子去请,要多少只要不过分我们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