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忌惮他的生辰,只拿一间偏远破败的小院儿就把他打发了。
甚至动了几次杀心。
陈真一叹气。
“容家夫人和大少奶奶经常克扣吃用,三天两头打骂一顿,鞭子抽棍子打,也不知道怎么挺过来的。”
她摇了摇头,可怜极了。
福宁的眼神放空,
忽然就想到了他手臂上的累累伤痕。
竟是这么来的。
福宁:“他怎么发家的?”
陈真耸肩,“这个嘛,只知道是靠卖茶叶赚得第一笔银子,就是刚从不咸山下来的那年。”
她拍了拍福宁的肩膀,“你也别多想。”
“照我看,这商户之间堪比官场,容四能从刀山火海中闯过来,必定有点手段,还是小心为上啊。”
手里捧着杯子,福宁吹了吹滚热的水,微微抿了一口。
她突然抬头。
“赵家是不是有个女儿嫁去容家了?”
陈真想了想,“是,容大奶奶,赵流月,不过她是填房,前头那个病死了。”
福宁:“那她也是个官太太了。”
“不知道她。。。参加过那样的宴会没有。”
她眸光深远,容府大爷容祁,和她同年中举,吏部铨选之后就成了赵家女婿。
说不是有意拉拢,鬼都不信。
“那些席面,容祁在不在?”
陈真摇头,“白七爷没提这个。”
苑福宁放下茶杯,挽起袖子走到书桌之后,挑了一只最趁手的笔,开始磨墨。
陈真:“现在写状子吗?”
福宁把墨块递给她。
“白明珠明日休沐,我打算找他研究一下师兄的事情,容玉晓这件事得赶紧处理了。”
窗外那只喜鹊扑棱棱的飞到窗前,左右歪着脑袋往里看。
院里,长墨疾步走来。
长墨:“姑娘,容大奶奶身边的王婆婆来了。”
苑福宁纳闷的抬头,和陈真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