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直不肯相信。
她爹死了,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只有一副尸骨。
就连那玉璜。。。都是别人转交给她的。
这一刻起,她无父无母了。
容毓抱着她,紧紧抱着,他模仿苑福宁小时候抱他的动作,手指轻轻从肩膀捋到上臂,闭上眼睛,轻轻摇晃着。
他只有福宁。
福宁也只有他了。
不是好事,但是好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苑福宁从他怀里抬起头,杏仁似的眼睛水汪汪看着他。
“那个玉璜,是谁给你的?”
容毓:“容老爷。”
苑福宁:“等回了扶州,我想见他一面。”
她见过容老爷,但那时候忙着审案,忙着帮容毓断关系,倒是把这个抛到脑后了。
容毓捋了捋她被泪水粘住的头发,“好。”
苑福宁缓了缓,“我不信,宋文濂拉着那么大的一辆驴车进城,守军怎么会不查呢?”
梁道润却说没有。。。
她不明白。
苑福宁一行才到广宁三天就查清了所有的事情,留林春在这处理后续,他们则策马疾驰赶回扶州。
别说任旋,这回就连栾亭都受不了了。
眼瞧天黑,苑福宁没有要歇的意思,栾亭想起了出门前梁道润嘱咐的话。
他猛地扬起鞭子,朝任旋抽去,那鞭子是牛皮编织的,登
时将任旋的衣裳刮破一道口子。
棉絮飞飞扬扬。
任旋敢怒不敢言,“栾大人,这是做什么?”
栾亭压根没理会他,策马向前,跟苑福宁说道,
“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