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人才进都指挥使司不久,实在是不知。”
他的袖袍被栾亭割断半数,小臂上满是新新旧旧的伤痕。
苑福宁闭上眼眸。
许久,她道:“将他尸身整理好,明日带回扶州。”
她看向容毓和任旋,“你们二人,明天回去之后,各自交一份说明上来,孰是孰非,叫府衙定夺。”
叫府衙定夺,就等于这件事结了局。
容毓乖乖的弯下腰,“是,大人。”
梁府——
梁道润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日不曾出来。
桌上摆了两幅字画。
一个落款是不尽言,另一个是他刚刚临摹写好的。
他站在桌前久久看着。
他甚至不需要怎么改变用笔力度和手法,就能和不尽言写得有八九成相似。
梁道润拄在桌上。
随手翻开画册,一页又一页,字迹从稚嫩变向越发成熟,最后和不尽言完全一致。
这是苑福宁在书院里的手稿,被他一一收起来了。
听说容毓那家伙走之前和福宁定了亲。
可惜啊,又是一个有去无回。
门外:“大爷。”
梁道润:“人死了?”
门外犹豫了半晌,“栾亭死了。”
梁道润握着画册的手一紧,看向门口,“进来说话。”
推进来的人是他的亲信,面上有许多惊慌,匆匆行了礼便道,“栾亭刺杀苑大人未果,当场死亡了。”
梁道润:“福宁如何?”
亲信摇头,“苑大人无碍,现在消息已经递到了知府衙门,温指挥使和魏巡抚共同受
理,请大人立马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