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松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站在两人的身后,也不知道他听了多久。
“苑姑娘。”
福宁被吓了一跳。
她捂着心脏,“梅大哥什么时候来的?”
“屋舍已经准备好了,这边请吧。”
梅松的神情极阴暗,疲惫混着烦躁,多一句废话都没有,转身就走,手里拿着一坨看不出是什么。
福宁心里暗道不好,只怕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梅家只有二进小院,福宁和容毓就住在后罩房的左右间里,眼下太阳西斜,屋里点了盏小灯。
等小厮退出去,梅松手一背。
表情森严,“苑姑娘,你实话和我说,我妹子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刚才县衙来人传了一句话,杨同知要我府这个月拿出灵芝十朵以赔妹妹的过错,她干什么了?”
福宁就像被敲了一计闷钟似的,她想过许多种招数,唯独想不到是冲着梅松来的。
是该说杨舒的亲信聪明还是傻呢。
梅松敲着桌子,“实话实说!”
他年轻时候是当兵出身,复员回家就做了典史也是成天的审案子,一瞪眼睛确实有几分吓人。
但眼前这两个小的都不是被吓大的。
容毓看了她一眼,后者无可奈何点点头,都问到这个份上了,没什么好瞒着的了。
等他把事情的原委通讲一遍之后,梅松气的一茶盏摔在地上,那骨瓷的小物件儿碎的满地都是。
“我妹子那是金枝玉叶的养那么大!叫她个老巫婆那么揉搓!”
“要是我在跟前,非提刀砍了她不可!”
苑福宁长叹一声,这就是她之前不想说的原因,关心则乱啊。
“梅大哥,这件事情我已经在查了,一旦有了原委状纸会直接送进按察使司,叫京城的人来审,她逃不过去,现在最最要紧的是灵芝。”
“明天老太太落葬后我要去杜家请杜子山,到时候麻烦梅大哥把杜雪儿放出来,她得一并上山。”
今天她要按兵不动,叫杜家急的跳脚,越跳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