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追着那只兔子去的。
容毓:“先不动他。”
欧阳好杀,难办的是他背后的苑昶。
要是杀了一个又来一个,还不如留着他。
返程的速度很快,远远的能看见不咸山县城时,杜雪儿犹豫半晌,停下了。
“四爷,灵芝已经找到,该讲的事情我也讲了,请兑换诺言,还我自由吧。”
容毓看了她一眼,依旧是那副低眉敛目的乖巧劲儿。
杜雪儿解释道,“我不想进城了,一旦见了父母,他们必定有许多理由不放我走。”
苑福宁视线下落,她攥着缰绳的手冻得通红,紧张的直扣指甲。
容毓:“卖身契并不在我身上,等回了扶州再议如何?”
福宁补充:“我可以在扶州给你一间小宅,你先安顿在那,事情全部结束之后,宅子就归你。”
这一路,杜雪儿都过的胆战心惊。
她离自由身,就差一步啊。
她不甘心,但没什么办法,只能点头。
容毓一抬下巴,“冬月初一到扶州书院门口的笔墨铺子,会有人带你去。”
杜雪儿应了。
忽然感觉有人牵着自己的衣角,回头一看,是杜子山。
他长了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
应该是明白了什么,嘴巴一瘪,蓄了两汪泪。
“姐。。姐。。”
她叹了口气,轻轻替杜子山擦了泪,什么也没说。
调转马头,一扬鞭子,
直奔扶州去了。
身后的杜子山嚎啕大哭。
容毓:“杜雪儿是真的疼这个弟弟吗?”
苑福宁许久没说话。
疼吗?想必是疼的,但她自己都过不好,如何去疼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