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很久没人用过了,他在身下垫了从前的乞丐衣裳,往下一趴,钻进灶坑。
苑福宁就靠在东屋的门口。
这小子往这一趴,像个长虫。
个子也太高了些。
他突然往后一退,脑袋往出一拔。
福宁:“怎么了?”
容毓擦了擦脸:“我去找个坚硬的树枝子捅一捅,没什么毛病就是里面堵了。”
福宁往外走,“我去吧,你在这别动了。”
院里有一颗巨大的柳树,她叉着腰在树下仰头转了三圈。
得往上爬。
容毓等了半晌,心里一急就爬起来出了门。
正好看见福宁从树干上滑下来。
吓了他一跳。
容毓赶忙去接:“你怎么自己上树了?叫我啊!”
福宁嗖的下来,在地面站稳,递给他一根半个手腕粗的树枝子。
“够不够?”
树枝子上的细条已经被全数处理干净,小手臂长的枝子笔直笔直的。
容毓点点头:“够。”
福宁一拍他的肩,“去吧!”
这一下子正好拍中了他肩膀刚蹭的灰,呛得两个人连连咳嗽,等咳嗽半晌容毓突然就笑了。
真好啊。
和过日子有什么区别。
他不敢笑的放肆,指了指屋里,两人一起往里走。
福宁追问:“不过你为什么会修炉灶啊?”
容毓重新趴下,小心翼翼的钻了进去,拿树枝子往上捅。
“我小时候这地方老坏,有经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