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此时因为温实初的关系,迁怒到了太医院,太医院院正章弥便首当其冲了。温实初不过是一个在章弥手底下的小小太医,章弥身为太医院院正,竟然失察,毫无察觉温实初与甄氏那点猫腻,合该敲打敲打。
“你们都下去吧,本小主要跟皇上说说话。”
玉芙挥挥手让在旁边伺候的宫人退下,皇帝见她有话要说,便让伺候的苏培盛也跟着退下去。
“老乌头,你心里有气对不对?”玉芙不等皇帝回答,又气鼓鼓说,“可是你心里有气,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撒出来呢?你是在给我脸色看对不对?你让我难受了。”
玉芙用一个只有她与他之间才懂的名称拉近二人的距离,说着说着,泪珠子便忍不住掉下来了,规矩是要一步一步确立的,男人也是要一点一点让他适应的,得让他知道哪些能做,哪些惹人生气。
不过,当这个男人是皇帝的时候,得把握好个中分寸。
“怎么会呢?芙儿,我没有朝你撒气的意思。你别哭了,好不好?再哭,眼睛就要肿了。”
皇帝见玉芙抿着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本来在甄氏那里受了再大的气,现在也消散一空了。
他感觉自己要对玉芙珍而重之,有种把心挖出来给她仍嫌不够的感觉,比之纯元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纯元,每每想起她,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他是帝王,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男人,他不仅想要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还想要寻常的温情脉脉,他求而不得的温暖,早在纯元之后便没有了,如今,见玉芙跟他说悄悄话,他觉得这种感觉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非要在我面前发脾气呢?明明你出门之前不是这样的!你这平白无故发脾气,让我见了,很难受呢!”
玉芙啜泣着说,泪珠子颇有美感的划过脸颊,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开出一朵美丽的晶莹剔透的花儿。
“我保证,以后再不这样了。”
皇帝也知道自己在玉芙面前迁怒章弥不好,她只是个病中虚弱的小女子,深闺里养着的娇小姐,除了在倚梅园里受过苦外,单纯柔弱像一张宣纸。
他只是习惯了把在别的浸淫后宫、后宅的妇人那里的习惯带到了玉芙这里,每每他发脾气,就能得到那些个女人的安慰,却忘了玉芙是这样一个玲珑剔透又聪慧的弱女子,她定是不喜他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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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乌头,你可得说话算话哦!”
玉芙小脸上的泪珠被皇帝擦拭干净后,睁着一双红彤彤的大眼睛,仿佛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
“芙儿,你现如今感觉怎么样?我这让章弥过来给你诊治。”
“就是哭得有点累,又吹了风着凉,刚刚已经吃了太医开的药丸了,应该没事了吧。大晚上的劳师动众的,别请了。”
玉芙摇摇头,大晚上让人来诊脉熬药,得多惹人注意啊,原就是初封为贵人,够引人注意了,要不是家里阿玛是正三品内务府总理大臣,恐怕皇后第一个不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