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看不见但让人很难受的病。
生病的人有?理由?温顺,允许听话,于是?他乖乖地躺下了,有?些不自觉地亲近人。
帐篷外不知何时下起雨,淅淅沥沥地,显得帐篷里过度寂静。祁越突然想?跟企鹅说几句话,就问:“你们怎么没被弄死?”
语气一惯的傲气,想?当然地觉得,这堆生物链低端动物离了他压根活不下去。
“托你的福,我们及时跑路了。”
跑得飞快,一个据点一个据点换不停,估计怪物都?被他们绕晕,心里憋屈得很。
“保安大爷没跟着我们出镇。”
简单概括完祁越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林秋葵提到保安:“他还想?向你道?歉,说那天不是?故意说你,让你别生他的气。”
“你有?生气吗?”
祁越撇了撇嘴,不想?理睬这个问题。
“饼干。”
他没头没尾地说。
林秋葵给他一块,他又不吃,当玩具似的握着玩,以至于碎屑洒了一地。
一道?雷电闪过天际,祁越突然警觉,质问她有?没有?趁他睡觉的时候,给唐九渊吃饼干。
“给了。”
祁越:压眉毛,沉眼睛,准备生气。
“他不要。”
算他识相,欠揍的树袋熊。
祁越:改变主?意,懒得生气,麻烦。
林秋葵换个地方,有?一下没一下按着后颈穴,问出自己?的怀疑:“你威胁他了,不让他拿饼干?你喜欢的零食,是?不想?给妮妮,还是?谁都?不给?”
这人每次牵扯到食物都?要发脾气,尤其一恢复精神就索要饼干追问饼干,看着相当在意的样子,她才顺口问了一句。
祁越只说:“我的。”
“那以后不给别人了。”
林秋葵道?。听起来像一个承诺,可她说得如此随意,如此自然。
祁越才不会弱智到缠着她问真的吗,说到做到吗。但他也忍不住抬起眼睛,稍稍仰起脖子,躺在她的怀里盯着她看。
仔仔细细地观察,分?分?寸寸地扫描。
一如野兽逡巡自己?的领土,他做得大摇大摆,明目张胆。
又似侦探侦查犯犯罪现场,意图搜索到犯人撒谎的罪证。结果最?后都?没找到什么。
林秋葵也不回应他无聊的‘你看我,我看你,比谁看得更久’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