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林秋葵应声,看着?祁越走远,忽然头也?不回地问:“不提任务,你是怎么想的?我说?的是你自己?的想法。”
纪尧青不太明白这这话的含义?。
“这是任务。”
他复读机似的单调重复。
林秋葵没有回头。
依照约定,她当真目不转睛看着?球场,把所有视线都留给祁越。仅话锋一转:“我想问一下,第三次倒计时文莱城那些发烧者?,你当时是怎么处理的?”
世人多说?纪尧青背弃誓言,是武装部队中的败类。但鲜少有人询问过其中的详情?,没有人问他究竟做过什么。
纪尧青静默数秒。
那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也?是他命运中最重要的转折点。
彼时他收到任务,要快速清理所有隔离的发烧者?;杨竹园怒气冲冲闯进办公室,斥责武装部队是没有情?感的生物。
接着?——
他闭了闭眼:“我提前转移了一部分?发烧者?。”
是的,没错。
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动用特殊渠道,秘密转移了一批状况较良好的发烧者?,数量大致在两百左右。
不过倒计时结束得突然,他没能来得及观测发烧者?的后续情?况,便被异卵入侵,陷入觉醒异能前的昏迷期。
时至今日,其实他并不清楚自己?那时为何那样?做,也?不清楚那批人的现状如何。是变成?了怪物?变成?异能者??
抑或如常人般死在壮烈的流星雨下?
不清楚。
不愿想。
若非提问的人是林秋葵,她数次让他获得握枪的机会。预计他这一生都不会说?出真相,不会再去回忆那段过往。
“所以,”林秋葵支着?下巴,“你确实违背了誓言,只不过,真正的罪名不是向?首都告密,而是未经批准私自行动。”
纪尧青垂下眼皮,没有反驳。
该做或不该做,他已做过,这便是他明明没有告发七鸦事?件,却承担下背誓言罪名,没有试图为自己?开脱的原因。
“看来孟镇长说?对了。”
咣当!又一颗球落筐。
祁越回头看林秋葵,林秋葵挥挥手表示有看到。
旋即,她转身下楼,经过纪尧青的站位。
随着?身形的远去,一声轻淡的话语落下:“纪尧青,孟镇长以前说?过,你终究要选出一条路,我想他是对的。”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选择第一次违背誓言,但假设你已经来到岔路口,光是回避,一味抑制,恐怕解决不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