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提徐阳冰这个人,行了吧?”钟楚文问道。
闻静闻言,摇摇头,说道:“其实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也是我暗示了你好几次,你都无动于衷的原因,没办法,这就是我的过去,你接受也罢,不接受也没关系,姐也没想有啥贪念,就这样吧”。
闻静说完这些,喝了口茶,拿起包就要走,但是被钟楚文一把拉住了。
“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钟楚文说道。
闻静生气的把包扔在了一旁,双手抱肩,就想看着钟楚文能不能说出花来。
钟楚文看了看门外,再看向闻静,小声问道:“静姐,你自己问你自己,你真的懂男人吗?”
闻静闻言没吱声,?因为这一听就是个自问自答的句式,根本不需要有回答,属于那种你回答也可以,不回答也能继续下去的对话,自问自答式。
“虽然你今天很生气,但是你也要理解我,你这样想一想,我要是对你的关心,爱护和帮助一点感觉没有的话,我会说那样的话吗?我和你一起去了洪山监狱,你去见了徐阳冰,又一起和曲莘婉吃了饭,是,在你们吃饭的时候我什么都没说,但是你们说的话我可是一句都没落下的听到耳朵里,然后入心了,所以我就在想,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能让静姐这样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人如此倾心,如此难过,甚至得了抑郁症,说实话,不吃醋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觉得,今天我在山上说的那些话,你不该生气,反倒是应该高兴才对,这说明了啥呢,就是我对你确实是有好感,不吃醋的话,你愿意咋样就咋样,你介绍曲莘婉的老公来干工程,可以啊,没关系,给我点好处就是了,但是我想的不是这个,我想的是你在替徐阳冰还人情,可是在洪山的时候你都和曲莘婉说了,你都放下了,我以为你没放下,还在纠结这事呢?”钟楚文说道。
如果你不理解此时闻静的心情,但是你一定见过头顶一片乌云,太阳那么毒辣都不能穿透乌云,可是一阵风来,乌云渐渐飘到了别处,此时阳光逐渐照射出来,这就是此时闻静的心情。
闻静做过多少次的暗示,可是从没得到钟楚文的回应,但是这一次,她是从钟楚文的嘴里得到了一个明确的答复,虽然只是好感,那也让她非常的高兴了,她知道了捂的不是一个秤砣,而是一个有温度,有回应的人的心,这就够了,至于将来会怎么样,谁知道呢?
“你真是这么想的?”闻静问道。
“骗你是孙子”。
“滚,我没你这么大的孙子”。
“我说的是真的,所以我说,你并不是真的懂男人的心,男人的独占欲望不单单是对身体的渴望,还有精神,也就是说,你别在我这里三心二意,我看的出来,我不想揭穿你是因为我在乎你,不然我就是有再多的火,我也不点你这根烟”。钟楚文说道。
闻静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承认,在这件事上我没和你解释清楚,导致有些事你不知道,所以我们都误会了”。
“嗯,所以,我们以后有啥事,最好是都告诉对方全部,要么是一点也不说,你只要是有把握这事永远不露,可以不说,别因为说了夹生的话,到最后办了夹生的事,实在是不值得,你说呢?”钟楚文问道。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闻静说道。
此时陈罗平恰好走了进来,居然听到闻静对钟楚文说谢谢,甚为惊奇,看钟楚文一眼,心想你小子行啊,居然有这么一手,闻静这个小辣椒脾气自己是早就知道的,所以轻易不敢惹她,但是他居然让闻静低头,这小子有两把刷子。
“都说好了?”陈罗平问道。
闻静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自顾自的喝茶。
“今天这事是我不对,我向静姐承认了错误,静姐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和我一般见识,所以,也算是原谅我了吧,静姐,我保证,这样的事,只此一例,没有下次了”。钟楚文适时的又给闻静戴了一顶高帽子,闻静此时心里那个美啊。
男人的面子重要吗?重要,但是在你喜欢的女人面前,女人开心比这个面子要重要得多,因为她们开心了,你才能放心的去浪,不然的话,你的开心就像是河蚌里夹了一粒沙子,放心吧,这粒沙子你捂不成珍珠,但是大概率会磨死你。
陈罗平看向闻静,闻静没说话,倒是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动作,耐人寻味,那就是她提起了茶壶去给陈罗平续水,可是当陈罗平端起杯子的时候,她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扭头去给钟楚文倒水了,就这么一个动作,可以说明一切,所以陈罗平暗中向钟楚文竖起了大拇指,但是钟楚文却在心里擦了把汗,不管怎么说,这事总算是圆过去了。
吃完了饭,闻静去卫生院开了车,钟楚文是陪着走过去的,三人同行,闻静在中间,钟楚文和陈罗平在两侧,活脱脱一个大姐大的样子,高跟鞋敲击在柏油马路上,杠杠作响。
闻静开车走了之后,陈罗平拉了钟楚文进屋喝茶,想知道他是怎么摆平闻静的,但是无论怎么问,钟楚文就是不说,这让陈罗平很不满的同时,也让陈罗平好感倍增,有些人因为和女同事之间有了点暧昧之后就恨不得让别人都知道自己多厉害,到处传,结果呢,毁了自己,也毁了别人的名声,但是现在看来,钟楚文不是这样的人。
“现在让我为难的是,她想为曲莘婉的老公介绍养殖场那个项目的工程,你说我该怎么办?”钟楚文为难的说道。
“这有啥难的,谁官大谁来呗,农建贵那个土包子都能去包工程,人家政法委副书记的家属咋就不能了,你把这事汇报给陈书记,看他咋说,一准赞成,还得攀附呢,他啊,我最了解了”。陈罗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