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秩的关注点怎么永远都这么奇怪?
他仔细打量了段秩一眼,发现后者眼里真的有零星的笑意在。
周归心莫名有点羞耻,就想抽出手来,被段秩眼疾手快地攥紧,凑到他耳边继续道:“只是这花移来移去的也活不了了,但是第一天的玫瑰还好好活着,我本想最后一天把第一天的玫瑰移回去,也算是开了一周,没想到提前和皇上在一起了。”
周归心抬眼看了看他,没说话。
“睡觉吧,”段秩揽了揽他,“不是身体不舒服吗?”
周归心幽幽地看着他:“你还敢提?”
段秩失笑了一声,伸手抱住了他,说:“嗯,都是我的错,我下次少说一些。”
周归心瞳孔地震:“你还想有下次?!”
“可是……”段秩亲亲他,将他塞到被窝里,“一辈子要好长的呀,心心。”
“不许这么喊朕!”昨夜段秩就是这么喊他的,以至于这个称呼瞬间就勾起了周归心的不美好回忆。
段秩明显也是意识到这个事情了,他闷声笑了几下,只道:“雪还要下好久呢,先睡会午觉吧。”
第章捉奸
下雪的最后一天,段秩还是去把第一天的那些玫瑰花给移过来了。
周归心撑着伞,偶尔给他帮一下忙,雪扑簌簌地往下掉,偶尔有钻到脖颈里的,冻得周归心时不时缩缩脖子。
周归心讨厌冬天,更讨厌下雪,在大周时每逢风雪天必当在屋里待着,非必要一步也不会踏出养心殿。
眼下跟段秩来移花,倒觉得这风雪别有一番美态。
“移回温室,它们还会活着吗?”周归心实在喜欢这些玫瑰花,一想到它们会死掉,顿时有些难过了。
段秩手一顿,微微摇了摇头:“不知道。皇上若是舍不得它们,那我想想办法。”
什么跟什么……
周归心眼角染了笑意,踏着雪走向段秩,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嘀咕道:“你什么办法都会想。”
段秩抖了抖手上的土和冰水,给周归心捏了个小巧的雪人:“嗯,我什么办法都可以想到。”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为了你。”
“花言巧语。”周归心脸皮薄,就算跟他谈了恋爱还是没办法坦然接受这种直白的话,脸红了几分,接过那个雪人,百无聊赖地打量着。
一回生二回熟,段秩刨花种花已经相当熟练了,他上次种的花不太好,已经有了几分枯萎的趋势了,想来再移回温室也没有多大的存活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