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是在这几日间,京城掀起的舆情风波可不小。
特别是一批有司职官,被田尔耕所领锦衣卫旗校逮进诏狱,这在朝中有司的部分职官的暗中推波助澜下,形势变得愈发激烈。
“看来有人按捺不住性子了。”
东暖阁。
坐在宝座上的朱由校,御览着田尔耕所呈奏疏,看完上面的内容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抓了一批被建虏暗桩收买的奸佞,一个个像是亲爹被抓走一样,在朝野间闹腾的动静这般大。”
低首而立的田尔耕,在听到天子如此粗鄙之言,嘴角不由上扬,但很快就恢复回来,他可不敢在君前失仪。
“此事你是怎么看的?”
朱由校将奏疏丢到御案上,那双凌厉的眼眸看向田尔耕。
“臣觉得此事有猫腻。”
田尔耕忙作揖拜道:“臣抓的那些奸佞,一个个在诏狱全都招供,尽管他们事先不知建虏暗桩,但私下买卖职官是真,只这一条便是死罪。”
“且此前所派缇骑皆已归京,武长春招供的那批建虏暗桩,无一例外皆被逮捕,今在诏狱加紧审讯中。”
“据臣目前掌握的情况,或许西苑落水一案,跟这帮奸佞没有太大关联,但臣却觉得在大明境内,远不止渗透进来的这点暗桩,不然当初在辽东地界上,建虏能那般肆意妄为!”
能力还是有的。
眼光也是不差。
朱由校打量着田尔耕,或许这个人毛病也不少,性子也很贪婪,可是就当前所处的环境,朱由校需要这样一把刀。
“那你觉得接下来要怎样做呢?”
朱由校一撩袍袖,手指轻敲宝座。
“臣斗胆。”
田尔耕再拜道:“请陛下能下旨,于明日处决那帮私卖职官的奸佞,先在京城内外诸坊游街,而后将他们剥皮填草。”
“再加一条。”
朱由校伸手道:“将他们跟建虏私通的事也都公之于众,至于他们的亲族,一律押至京郊皇庄劳作,此生就为大明赎罪吧!”
“臣遵旨。”
田尔耕当即应道,但心底却惊呼天子英明,这是要借着此事,狠狠打那帮背地里搅局之徒的脸,另外让京城的众多群体皆知,锦衣卫当初为何要逮捕这帮奸佞。
田尔耕甚至都可以想象到,等到这些人的罪行悉数公布,京城将会迎来怎样的风潮。
“还有,武长春等建虏暗桩要加紧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