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
就着这割裂性的一幕,她把电话接起,放到耳边。
江忱那独有的冷清低迷的音色在夜晚响起。
“叶眠,别看。”
别看什么?叶眠脑子停止思考。
“回寝室,好好休息。”
叶眠听见他那头倏然传来的风声,很大。
机械系地抬头,就见江忱父亲跳出来的窗户边,站着江忱的身影。
他拿着手机,眼神也在看叶眠,站姿依然挺拔,眸中淡到几乎没有情绪,像个局外人,似乎底下躺着的只是一堆烂肉。
有人报警了。
学校离警察局很近,警车一辆接一辆的开进校园,江忱平静地不能再平静,“叶眠,听话,好不好?”
警察听完报警人的口述的消息,封锁了现场,让叶眠往后退。
江忱看她愣愣的走到边上,直到看不见那摊尸体,才掐断通话,安静地站在那里。
他深深地与叶眠对视了一眼,有警察进来了,为首的举着警棍,看着厕所里唯一的少年,问:“你在这里干什么,你跟跳楼者是什么关系?”
少年笑了笑,“他是我父亲。”
后排两人面面相觑,这少年淡定的不行,可这个空间只有他和跳楼者,不能排除他是加害人的情况。
“先跟我们走一趟吧,等回去再说。”
江忱点点头,配合着走出去。
一屋子的警察都很沉默。
秋天本来就是个令人悲凉的季节。
学生们站在警戒线外,神色惊恐的看着这一切。
叶眠站在最前面,看着江忱被带出来。
在场的人没说话。
江忱站在灯光下,看着叶眠的方向,在看见少女干净的鞋面和裙摆,久久才上了警车。
他坐在警车里,没有担心之后会怎么样。
只求风别把肮脏的血液,落在她白色的裙子上。
叶眠哭了,“江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