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小的时候,他就知道,恨是没有用的,比不过一碗白饭。
看了一会儿,他回车里拿出了另一包钱,在出去抽烟的时候递给锅炉工人,眸中漆黑。
许久,他淡声道:“麻烦你们了,我还有点事。”
他给的钱足够的多,全是辛苦费。
锅炉工人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把钱收下后,让他先走。
转过头,却对锅炉里面躺着的人产生了怜悯。
他叹了口气,把钱扔进柜子里。
在他眼里,江忱这儿子当的十分不孝顺。
给的钱再多又怎么样,自己父亲的骨灰都不捡,这还能算人吗?
荒凉的风无情地掠过山林。
离开之前,江忱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火葬场。
收回视线,眼睫垂下。
他居然觉得好笑。
他也确实是笑了。
他觉得别人说的对,他确实冷血的不行。
十一月的天气,天空乌云密布,几乎要把人压的喘不过气来。
叶眠回到宿舍后,把江忱送她的盒子扔到**。
打开窗户,让风吹进房间里,试图驱散浑浊的空气。
吹着吹着。
好不容易擦拭掉的眼泪又全部落了下来。
吧嗒吧嗒控制不住滑至下巴上,又砸到手心里。
她伸出手指轻轻擦掉。
可越擦越落。
她干脆不擦了,打开电脑默默画着画稿。
等泪水模糊了视线,擦掉继续画,画到了半夜都没有停下来。
整整两个月,她都没有出过门,除了去上课,就是躲在宿舍里画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