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
声音已经哑了,江忱脑袋靠在她的肩上,接触到寒风的那一刻,他好像已经昏厥过去。
叶眠连哭的力气都不敢浪费,却又一遍遍的偏头,用最温柔的嗓音跟他说:“我们就快到了,别怕,没事了,会没事的。”
这条雪做的道路,来时十五分钟的路程。
叶眠用了三十分钟返回。
路过那颗许愿树的时候,叶眠无比虔诚的在心里默念。
如果真的有神佛的话。
希望神佛能保佑她身后背着的人能平安。
他的未来是很辉煌,可他快死了。
这是叶眠无法接受的结果。
她几乎从头到脚都快冻僵了,才走到凉亭附近。
姜媛还在哪里等她。
她干哑着喉咙,“姜媛,帮帮我。”
声色已经不如来时那样亮透清明,只有浓浓的疲倦与昏沉,手臂几乎要脱力。
姜媛一惊,相机丢在石凳上都没拿,就赶紧迈着大步跑过来。
“这是谁,他怎么了?”
男人的头低垂着,耳朵上的耳环已经脱落了一半。
叶眠一双眼眶红的要命,“媛媛,先帮我把他扶到寺里的禅房去。”
——
幽静的禅房里。
香炉在燃着缕缕青烟,焚尽的灰洒在桌面上。
这里的一切都很简洁,木头的椅子木头的床,没有现代化的设施,被子是压实的棉花被,唯一的照明工具是蜡烛和油灯。
火盆子燃着雀跃的火舌,散发着最原始的温度。
冻僵的叶眠在姜媛房间里,瑟瑟发抖烤了半天的火。
般若寺的医僧还在照看江忱。
管事的主持过来询问,“女施主,这位先生是怎么回事?”
叶眠咬了咬牙,佛门清净,她却不得不撒谎。
“他是我朋友,从山上摔下去了。”
僧人颇为诧异得看了她一眼,少女的脸上还是惨白惨白的,许是摔了太多次,裙子半边湿透还沾着污渍,额头还有冻伤的痕迹。
想起自己这座山的确没有什么安全设施,一切都未曾当成景点休整,确实是比较容易摔伤。
僧人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