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稀奇。
张堂平咽了咽口水,不知该怎么回答。
张伍长,原叫张堂平,十四就被抓了壮丁,待到他好容易能回乡探亲,却发现爹娘姊妹早就死于饥荒,他在军中原也有些前途,可自从知道爹娘亲人都没了,便歇了心气,得过且过,能混一日是一日。
谁料想,他都如此了,还能碰上这种事!
“我,我原始西北军,分来此处时日还不长。”张堂平尽量不打磕绊地说。
宗居崇有了些兴趣问:“西北军?你怎么被分到此处的?”
两处相隔可不近啊。
“我,没上下打点,营帐被拆开,我就分这儿了。”张堂平咽了咽口水。
“你们如今的千户是谁?”宗居崇又问。
“魏、魏四虎。”张堂平不知他为何问这个,“我们千户是个明白人,身上也有战功。”
宗居崇心想此人并不是害死郑家的那位千户,看来之后几年中,驻军管理的地方也有变化。
宗居崇微微颔首:“出来吧,有点活让你帮忙。”
他说的十分温和有礼,但张堂平哪能不听啊。
张堂平刚一走动,这才发现他脚软得很,竟是生生出了一身冷汗,风一吹,他打了个激灵。
“拿着。”宗居崇开门拿了一把锄头丢给张堂平。
张堂平接过,就见宗居崇伸手扯住三人的衣领,轻轻松松地往山的方向拽,拖出深深的痕迹。
他偷偷咽了咽口水,赶紧跟上。
宗居崇已经将两座山都摸透了,很轻松找了块荒山坡,他说道:“挖吧。”
张堂平哪能不听,勤勤恳恳地挖起了坑。
将三人埋进土中。
“我,我今日什么都没看到。”这秀才什么话都不说,张堂平心中惴惴,主动说道。
“不用,你实话实说便是。”宗居崇自然不怕这些欺软怕硬的驻军,“顺便替我带句话,往后别来扰我的清净。”
“是,是。”张堂平赶紧点头。
他能走了吗?
“还有,我缺个帮忙种橙树的长工,传完话,你就过来给我当长工吧。”宗居崇继续说道。
看到张堂平,宗居崇发觉这驻军也没烂透,还是有些可用之人。
既然如此还是要保有一些联系的渠道,方便以后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