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小姐,为了赢,竟然连命都不要。
疯了,真的疯了。
前几日提出赌局的自己在这个时候显得分外可笑。
地面几道深刻的车辙印。
两条车辙印凌乱,在最后刹车的地方堆迭在一起,车辙印方向清晰,直接碾过崖边。
夜风有些冷了。
周围很静。
静的像是真空。
戚喻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游出来。
还好车没翻,直直掉进海里。要是翻车她头朝下,搞不好一慌真的会淹死在海里。
可她真的会淹死吗?
她没有试过这种伤害身体的办法。暂时没有答案。
深夜的海并不很漆黑,月的穿透力竟格外强。
她不知道自己在多深的位置,但是仰头可以看到飘荡的潺潺的月光。
海水冰凉,但似乎更安静些。
趁着胸中还有些许氧气支撑,她闭上眼,任由自己随浪沉浮了会。而后她睁开眼,往上划,游到车顶一蹬,借力浮出水面。
甫一接触到空气,求生本能迫使她大口呼吸。
眼前模糊,此时才感觉到身体的不适。
应该是汽车下坠的冲力冲击到她的身体,不知有没有伤到内脏。
但是没关系,她不会死。
戚喻摆动手臂,往滩岸上游去。
海浪轻柔地裹挟着她,像母亲的手抚摸她的身体。颠颠荡荡,费了番功夫才游上岸。
戚喻真的没力气了。
她感受到地面上细软的沙土,潮湿,松软。手指扎进去,安心昏迷过去。
不知名鸟在上空盘旋,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沙滩,笼罩这片海滩的不速之客。
戚喻睡了长长的的一觉。无梦。
睡眠和死亡一样,意识无知无觉消失,人体动作机能暂时或永久停歇。
戚喻睁开眼已经很久了。
这只不知名大鸟站在她旁边,不知是不是在试探她是不是死了,准备啄食她的身体。
她一开始打算在鸟靠的更近准备下嘴时抓住这只鸟,拔了它的毛,烤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