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若不答应,怕她以后遇事又要自作主张,不肯再?来求他相助。
“好,我派人将她送回段家。”贺长霆温和地笑了笑。
段简璧松了口气,道过恩谢,说:“我的账本还没?梳理完,要继续去看了,王爷您也忙吧。”
说完,怕男人再?按着她坐回去,忙对?家奴吩咐:“去叫管家来,我有些事要问他。”
幸而?贺长霆这回没?再?不准她走?。
待女郎离去,贺长霆看着那供状思索片刻,叫来赵七吩咐道:“把碧蕊送回段家,告诉段家管事,幸亏有此忠奴给本王递消息,王妃才能无恙。”
赵七疑惑:“王爷,她何时给您递消息?”
明明是管家叫人递的消息,说是王妃娘娘跟着段家来人去了永宁寺,王爷才赶过去的。
“不必多问,只管如此说。”贺长霆道。
人他送回段家,至于?生死,便看段家人是否信她的清白了。
这事处理完,府中安稳了许多日,段简璧主持府中事务越来越得?心应手,贺长霆虽还是经常早出晚归,但每隔几日便会抽出一天的空闲,带她去外散心游憩,或者到姨母的酒坊里亲自酿酒。所?有事情仿似都在向?好而?生。
很快到了五月端午,圣上要举办宴飨群臣的宫宴。往常这种宫宴都是段贵妃和光禄寺主理,今年依旧是段贵妃主理,不同的是,段简璧和豆卢昙受命协理,而?段简璧所?负责的正好是宫宴用酒,巧的是,掌醴署送来的供酒商户录里有小楚氏的酒坊。
小楚氏之前从未和段简璧提过此事,她也是看见名?录才知晓姨母竟然做起了宫里的生意。
从掌醴署提供的信息看,姨母的酒坊实力不输其?他几家,给出的价格也很中肯,完全?有能耐承办此次采买。
但段简璧却犯了难,迟迟没?有做下决定。
这夜,她又在看名?录时,贺长霆过来了。
“遇到难事了?”
他在女郎身旁坐下,瞥了眼她手中的名?录,并非掌醴署交上来的原初版,像是她自己新制作的。
待要细看,被女郎阖上了。
她大概还是怕他笑话她的字写?的丑。
“殿下,有事么??”段简璧问。
往常这个?时候他都是在书房处理公务,事情不比她少,一般不会过来。
“来看看你。”贺长霆温声说,目光再?次落到已经被她阖上的名?录,主动问起:“这是你做的?”
“嗯。”段简璧应了声,拿起名?录想要放到别处。
“给我看看。”他按住她的手臂不准她把东西转移。
她还是不放手,贺长霆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