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惩戒她们而已。
“别打了”,段简璧自知挣扎无用,再这般打下去,她不认又如何,符嬷嬷左右都要被打死了。
“王爷,是我的主?意,符嬷嬷给我的是神药,是我偷偷换了,她完全不知情。”段简璧幽幽地说。
“你哪来的药?”贺长霆冷声问。
“重?要么?”段简璧仰头看他,“王爷是不是还?要抓住卖药给我的人,打死他?”
“哪来的药?”贺长霆语气又重?几分。
“我说你就信么,你不怕我血口喷人、胡乱攀咬?”段简璧神色淡漠,一双桃花眼冷的像雪,黯淡无光。
“我认了,要打就打我罢。”段简璧不再抬头看他。
“到底哪来的药。”贺长霆知她在置气,没将后面?几句话放在心?上,只是追问药的来处。
看来他问不出药的来处,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大概还?要把?她的丫鬟、她亲近的人,甚至她的姨母,都用刑逼供一个遍。
“从别人手里买来的,我一个人偷偷去买的,卖药人什么模样,在哪里买的,都不记得了,王爷要不也打我几板子,瞧瞧我能否想起?来。”段简璧垂着眼睫,平静地说。
她认了,把?所有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摆给他一副“要命一条”的姿态。
案子到这里似乎可以了结了,可这不是贺长霆想要的结果。
凭她的胆子,若非受人教唆,怎敢做这事?
可她这副姿态,一力担下所有罪名?,百般护着幕后之人,倒像是他办了冤案。
但她这模样,审问也没办法继续了。
“果真是你么?”贺长霆意欲再给她一次坦白的机会,“你说实话,我不追究那人。”
段简璧仍是没有抬眼,唇角扯出自嘲的笑,果真不追究么?那为何要打符嬷嬷?
她一遍遍告诉他,不是她,她没有作恶,他可曾信了一个字?
既不信,又何必一次次问是不是她。
段简璧不再说话。
她低敛着眼眸,瘫跪在那里,面?色苍白淡漠,自雪颈延至领部,裙衫遮不住的地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还?能看出或深或浅的淤红痕迹。
如此规矩本分,如此柔弱无助,如此倔强对抗。
她沉默着,却?振聋发聩。
贺长霆明白,她口中,一个字都问不出来了。
事情只能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