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脂粉。”他?看了看她的脖颈,提醒。
段简璧眼睛微微一亮,这才接过去,拿出自己的妆镜,涂抹脂粉把脖子?上的痕迹遮住。
涂完,她正要把东西收起来,贺长?霆道:“后面也有。”
段简璧一愣,想起他?昨夜压着她时还咬她后颈来着。
“我来。”贺长?霆往女郎身旁挪了挪身子?,从她手里拿过脂粉。
段简璧在气他?昨夜放纵惹的麻烦,但?现下?没有旁人,也只能叫他?帮忙,便配合着低下?头。
脖颈细润莹白,也很柔软,咬上去口?感很好。就是?不太扛咬,贺长?霆昨夜并没怎么使劲儿咬她,就留下?这么多梅花瓣大小的痕迹。
学着女郎方才涂抹脂粉的样子?,贺长?霆把她后颈的几?处红痕也遮住了,虽然还是?会透出些淡粉色的痕迹,但?很浅,不盯着看是?看不出来的。
涂完了,女郎还乖巧的低着头,身子?也和他?挨得很近,不像以?前拒他?千里。
往后,还是?应该多咬她几?回。
“还没好么?”女郎有些怀疑地?催促了声。
“好了。”贺长?霆把脂粉递给?她。
段简璧便又离了男人身旁,看着窗外,与他?再没一句话了。
到小楚氏宅子?,已经过了午时。
小楚氏一边吩咐摆饭,一边拉着外甥女上下?打量,关心道:“是?不是?又病了?你怎么那样胆大,多高的桥,多急的河水,你竟说跳就跳,果真有个三长?两短,你……”
小楚氏眼睛红了,段简璧忙抱着她,柔声说:“姨母,我没病,我就是?睡懒觉,起晚了。”
姨甥两个手挽手在前说话,忽听身后人温和地?说:“不怪阿璧起晚,是?我的原因。”
段简璧心里一惊,生怕他?再说出更多细节,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小楚氏不曾往那方面想,记起晋王离京时背上的杖伤还未好,便问他?:“殿下?,可是?旧伤复发了?”
“姨母不必担心,伤势无碍。”贺长?霆温声道。
段简璧并不清楚贺长?霆的伤势,只记得有一次他?想让自己帮他?上药,她没理?,后来他?再没提过此事,她以?为只是?寻常磕碰小伤,大概早就好了,怎么连姨母都知道?
虽有疑惑,段简璧却没多问。
小楚氏也没继续提这话,又对外甥女嘘寒问暖,待摆好饭,忙领着她入了饭席。
“怎么瘦了这么多,在外面这些日子?,一定?受苦了!”小楚氏心疼地?看着外甥女,一面给?她夹菜,一面不满地?瞪了贺长?霆一眼。
小楚氏并不知黄河遁走是?外甥女自作主?张,只当晋王也做这样计划,心里怪他?一味谋事,竟不顾外甥女安危。
越想越气,便也不管贺长?霆亲王身份,肃色说道:“晋王殿下?唤我一句姨母,我便以?长?辈的身份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