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脸又红了,又羞又恼:“以后不要碰我!”
推开他出去了。
两人吃罢饭,去了长安城最大的坊市,从东市逛到西?市,办完裁衣事,贺长霆领着她去了一家商肆。
商肆的位置极好?,在西?市最繁华地段,铺面开阔,装潢修饰虽不甚富丽,但用材考究,做工精细,看得出商肆主人不论底蕴还是财力都?十分深厚。
“这里怎么空了?”段简璧记得这儿曾是整个西?市最大的绣庄,不止很多?达官贵妇会来这里裁衣,西?域来的商人也经常光顾,不过?数月未见,竟人去楼空。
贺长霆没有说话,只是熟门熟路地打开存放贵重物品的宝匣,拿出一张契书给段简璧。
是这商肆的地契。
几?个月前就买下了,东家是她。
“你的嫁妆被火烧了,这间商肆权做补偿,你可效仿姨母,做些小生意。”
她嫁妆本来就不多?,给姨母置办完酒肆,哪里还剩下多?少?玉泽院的火是她放的,只烧掉了些家具衣裳,没有贵重物品。
哪里能?抵得上这一间商肆?
“我不要。”她推给他。
“这曾经是外祖家的商肆,母亲的嫁妆,后来外祖入狱,因这商肆还在外祖名下,也被官府没收,辗转被我买下,原本写的是明函,不对,是你二哥哥明容的名字,他已去世,你是他唯一的妹妹,给你自是应当。”
段简璧将信将疑,“真的么?”
贺长霆点头。
段简璧想了想,说:“那,我想把它还给哥哥。”
“不可。”贺长霆果?决地说。
段简璧抿抿唇,不高兴了。
贺长霆不能?说破段辰的假身份,只好?道:“兄长好?本事,将来必定前途宏达,田宅、奴婢、金银宝货,不会缺他的,而你,只有母亲和二哥留下的这间商肆,再给了他,将来一旦我有闪失,你如何?谋生?”
原来,他是在打算后事。
段简璧这样?想着,心中又感激又愧疚,感激他临终前能?为自己想这么多?,愧疚自己只想着自家哥哥,没有顾念他的忧虑和一片好?意。
“我知道了。”她乖顺地点点头,没再推辞地契,折起来收进了囊中。
贺长霆心中一定,随口?问道:“可有想过?做什?么生意?”
他给她这间商肆,就是想定她的心,让她跟他置气,不欲吃他的用他的的时候,有底气,想存私房钱的时候,不用像之前辛辛苦苦绣了花样?送到绣庄换钱。
段简璧被问住了,托腮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摇摇头,“我不做生意。”
贺长霆意外地挑了挑眉,“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