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正好证实任新是凶手吗!他曾经是法医当然知道怎么做才不会让我们抓到一点破绽。”崔前程说着起身走到白板前开始写写画画,
“赵家姐妹在国外都是从事记者行业,说不定会知道从哪里能购买到见血封喉。还有王毅铭,他是体育用品店老板,肯定了解绳子的材质所以会选择勒死死者。再加上崔阳的网络技术支持这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
“前程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现在这只是我们的推测,没有证据支持是不行的。”孙赟拍了拍崔前程的肩膀,说。
“张珈凯,和我再去会会肖瑾。”陈瑞成说,他这次决定另辟蹊径,从爆炸案来寻找突破口。
和肖瑾的第二次正面交锋,陈瑞成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他深知对面这个文文弱弱的女人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更深不可测。
“十二年前的爆炸案,的确是我父亲做的。你们不是已经把他的日记本从我家翻出来了吗,自己看吧。里面记录的远比我所讲要详细得多。”肖瑾指了指陈瑞成面前证物袋中的厚重笔记本,说。
“他最后的死亡是计算好的,还是意外?”陈瑞成用笔帽轻轻叩击着桌面,问,“日记里没有提及,依你的猜测呢?”
“计划也好,意外也好。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肖瑾凑近了些,勾唇笑道,“炸死了那些警察就够了。”
“那你哥哥呢?他现在在哪?”陈瑞成话锋急转,问道。
肖瑾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她愣了一下,但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说:“我不知道。”
办公室内,黎筱泷挂断电话,将方才辖区派出所警员的话转述给众人:“肖秋居住在东山区一处筒子楼,与肖瑾家是上下楼。但走访周围居民可知大家都很久没见肖秋的身影了。屋内搜查也没有什么线索。附近监控近期也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肖秋名下有两张银行卡近两年都没有消费记录,各大网站也都没有他的购票记录。”王思睿说,“难不成他人间蒸发了?”
由于目前调查途径受阻,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赵彤、赵思晴、王毅铭、任新、崔阳五人参与了连环杀人案,加之肖瑾主动自首且对案件细节供认不讳,为了尽快结案以平舆论,经局领导商议决定对外宣布此案已经侦破,但细节不予公示。
同时也同意负责此案的专案组在肖瑾为主要嫌疑人的基础上继续保有对案件侦查的权利,为期一周,如果一周内未确认有新嫌疑人,则肖瑾将会被正式提起诉讼。
不日肖瑾将先行被带往看守所收监,而就在肖瑾即将被移交给检察院的前一天晚上,她在拘留室内身亡,尸检后发现她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内服用了慢性毒药,毒素日益积累导致其毒发身亡。
“要是这一周再找不到任何其他五个人参与了这起案件的线索,那就是真正可以结案了。”张珈凯大大伸了个懒腰,说道,“这下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陈瑞成和张珈凯并肩走着,面上丝毫不见喜悦之色:“不,肖秋现在还下落不明,他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我们没法保证他不再爆炸。”
对于陈瑞成的说法,张珈凯并不赞同。毕竟当年案件相关的六名嫌疑人都在他们所谓审判者的残害之下死亡了,肖勇也早在十二年前就设计了爆炸案报复警察,按常理来说肖秋没有任何动机再次犯案。张珈凯猜测或许肖秋真的和审判者无关,一切都是肖瑾主谋。
但此猜测被陈瑞成迅速否决,肖秋和肖瑾自中学时便相依为命,周围邻居普遍反映肖秋对肖瑾极为关心,后来肖秋卧病在床也是肖瑾一手照顾。
试想想这样的兄妹情下,身为哥哥的肖秋怎么可能眼看着妹妹独自一人涉案而自己不加干预呢?甚至陈瑞成大胆怀疑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肖秋,提出审判者概念的也是肖秋,这一想法可以从两方面佐证:
第一,肖秋热爱历史学,常去借阅历史方面书籍,这或许就可以证明为什么审判者组织内每个人的代号都是古代对动物的称呼;
第二,在王麒案中,龙潺首次提到审判者这一概念,而肖秋恰好是刑警学院毕业,和龙潺之间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同时,在基层就职的几年肖秋固然阅读了大量卷宗和未破疑案,加之肖秋与肖瑾利用“”这一账号持续活跃在侦探游戏并占据排行榜首位可以看出兄妹两人的逻辑思维能力极其缜密。所以或许本案中六人的杀人手法都是由肖秋指导的。
最后,陈瑞成对于肖瑾为什么在隐藏信息近乎完美的时候选择主动给自己发出消息暴露位置这一行为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