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大叔脑袋缺根弦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自顾自埋头打字。
阎南修表情隐隐不爽起来,瞪了杜承两秒,沉着脸从口袋摸出墨镜戴上,再虎视眈眈盯回去。
本以为这回这人总该认出来,但旁边的人还是没有动静,十个指头在键盘上戳来戳去。
后槽牙隐隐有磨牙趋势,太子爷气极反笑,刚不耐烦地“喂”一声,这大叔忽然慌慌张张地往他的方向转,像要扑过来一样。
阎南修动
作顿时一僵,以为杜承是要钻他怀里,还不知道该不该把人推开,下一秒,就见人火急火燎地蹲了下去,压根没有看过来的意思。
阎南修,“……”
顺着这人的方向看了一眼,陈文骏在过马路。
视线收回,黑眸若有所思地望着蹲着紧张兮兮的某个人。
两秒后,随手端了咖啡一泼,价值不菲的风衣瞬间洇了一片,再把纸巾摸出来,才往后一靠,好整以暇等着看某人的反应。
杜承蹲了半天,确定陈文骏过了红绿灯,才吁了口气,撑着膝盖刚站起来,就听旁边的人“喂”了一声。
杜承下意识转过头,才发觉隔壁桌的人抱着胸喊他,隔着墨镜看不清表情,懒洋洋点了点桌面,“你撞到我了。”
杜承一愣,顺着他点的方向,发现是一包纸巾。
?
刚茫然疑惑两秒,杜承再一看,才发现这人大衣上湿了一大片。
卧槽,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杜承呃了两秒,讪讪道,“那个……”
阎南修见这人盯着他支支吾吾半天,心底当即翘了翘唇,但面色依旧不变,只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手不着痕迹地搭在纸巾上,“怎么了。”
他还在矜持地等这人说一句“你好,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下一秒,就见这大叔一脸尴尬道,“那个……要不,要不我帮你送去干洗吧?”
“你看可以吗?”杜承挠挠头。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说完,他感觉对面的人瞪了他一眼似的,“干洗?”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但是被这么气势汹汹的反问,杜承顿时咽了咽,“那我赔你一件?”
那男人气势凌人,视线力透墨镜,“你没别的话要说?”
杜承,“……?”
杜承傻眼两秒,试探性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