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催促。
大马飒飒攥紧拳头,将匣具捶得梆梆响,从牙齿缝里挤出气音,“郑阴萝,你最好祈祷,你不要落下我手上,否则小爷我——”
“否则什么?你难道还敢当着我哥的面骑我?”
阴萝漫不经心,说得百无禁忌。
赤无伤噎住,这家伙死到临头都是这副死样子。
当然,阴萝从出生时起,就是出了名的小奶蛇。
脸极乖艳。
但扎手扎脸扎嘴,扎得人心肝脾肺都疼。
她个头小小,脸盘白釉,头发炭块一样黑浓,小蛇般卷卷绕绕,厚扑扑堆到腰臀,坠到脚踝,其他地方却发育得很庞然,翘着一双腴润秀拔的小玉山,颤耸耸的,肌肤如同熬煮后还未凝固的大碗白羊油。
如此姣好身躯,其他的神女都要紧紧束缚起来,小心翼翼藏在罗衣下,免得招惹来风言风语。
她偏不。
银金色抹胸绣得最是华丽夺目,天上地下霸道无双,那片珠玑烟霞照得三千里都看得见。
赤无伤谴责:多看一眼都伤小爷神魂!
赤无伤深深吸气,决定从她最痛的地方揭她伤疤,“那是你哥吗?别不要脸了,你如今坏事做尽,神主才不会认你呢。”
阴萝闻言阴阳怪气,“不这样的话,你穗穗哪能更加心安理得享用坏孩子的眼睛根骨呢?”
赤无伤反唇相讥,“那本来就是穗穗的,你不过就是替她保养了九百年,你恶毒骄纵,还爱欺负人,你不配!”>>
啪嗒。
啪嗒。
从那一块蒙眼的软绿绸缎里,雪珠子簌簌坠落,跌到那一颗圆润唇珠,碎成雾蒙蒙的细瓣。阴萝裸出两条皎白玉臂,套上了一枚枚澄净臂环,随着动作拨出脆玉声。
赤无伤忽觉肩头濡湿,他有些不敢回头。
“喂,小母蛇。你少给我装可怜,小爷可不吃这套。”
怎、怎么说哭就哭啊,往常她也只有陷害我的时候,才会勉为其难掉一两颗珠珠。
阴萝双肩小幅度地颤动,似乎想要隐忍克制。
也许是压抑太久了,在死对头面前乍然泄落出一丝异样,就受不住地嚎啕大哭,“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假的,所以你们理所当然都爱她,连你也爱她,可是凭什么呀,你才是我的竹马哥哥,是我陪你吃好睡好玩了九百年,你怎么可以站在她那一边!”
赤无伤:“?”
姑奶奶,您是真敢说,是您玩了我九百年吧?!
赤无伤被她哭得发急,不禁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