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那疯子不再杀人了,她还是不想见,更不想睡个觉都要被人逼着念经。所以能不见就不见,能不和谢弗说话就不说话。
林清桥“咦”了一声,他明明记得方才在颂风阁时傅姑娘口齿清楚,丝毫不像一个嗓子不舒服的人。
“好好的怎么突然说不了话,莫不是中毒了?”
“……”
“傅姑娘,前面有家医馆,若不然你让大夫瞧瞧?”
隐素点头,她正好借机下车。
傅小鱼到底有几分机灵,从始至终紧闭着嘴巴不出声。等到下了马车之后才偷偷问隐素,到底是怎么回事。
隐素拉着他绕到医馆后面,道:“这都是怪你。”
“怎么怪我了?”天降大锅,傅小鱼觉得自己好冤。
“都怪你在爹娘面前乱说的,害得爹娘以为我喜欢谢世子。穆国公府的门第那么高,我爬一辈子也爬不上去。所以娘说了,让我以后不要和谢世子说话,免得又惹出什么闲话。”
原来是这样。
傅小鱼耷着脑袋,小声嘟哝,“姐,我觉得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说不定能配得上那个世子…”
隐素一把捂住他的嘴,“这样的话不能乱说,否则传出去别人只会骂我们没有自知之明。”
那可是谢弗!
显赫的出身,惊才绝艳的长相和才情,妥妥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染指。
何况红颜薄命,美人注定难长久。
可惜啊可惜。
那边林清桥还纳闷着,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谢弗。自己这长相不说是绝世大美男,好歹也是姑娘家见了就面红耳赤的那种。更何况益之这样的美人如玉,所到之处尽是景仰与爱慕。
他敢肯定不是自己的错觉,傅姑娘就是在躲着他们。
“益之,你有没有觉得她在躲我们?”
谢弗面上一派皎月之色,轻轻摇头。
也是。
益之怎么会注意这样的事。
林清桥托着腮,犹在苦思。“她怎么就嗓子不舒服,在颂风阁的时候不是还说得好好的?难道是嫌我话多?不想和我说话?”
“或许是念了一夜的经,所以才会喉咙不适。”
林清桥愕然,然后失笑。
“益之啊益之,我可真是服了你,也只有你会觉得一个姑娘家嗓子不舒服是因为念了一夜的经。”
谢弗缓缓垂眸,眼底的镜湖已是暗涌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