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凝兮提心吊胆了几天,身子逐渐痊愈,外界无事发生。
她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估摸着太子不会来要她的小命了。
也不知是信她所言,还是认为她无足轻重,构不成威胁。
事实也是如此,即便她去跟皇后揭露太子的伪装,又能改变什么呢?
那个被扼喉的小宫女,早就被处理干净了,空口白话,无凭无据。
再说,太子动手处置一个下人,自有他的缘由,拿这个指责,人家可以解释。
曲凝兮撞破的场面,仔细想想,没什么大不了。
况且,她根本没打算告诉皇后。
皇后首先是皇后,其次才是她的姑母。
因她之故,曲家得以在尚京有一席之地,同时意味着,举家捆绑在二皇子这条船上。
曲凝兮并不看好二皇子,谋略才干以及人心各方面都不及东宫那位,但这不是一个小辈能左右的事情。
曲家别无选择,她也没得选。
只希望姑母莫要铤而走险,如果夺位之争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最后败落,想来曲家也难逃一死。
曲凝兮身体大好了,立即吩咐银瓶备热水沐浴梳洗。
银瓶知她爱洁,病中几日只做擦洗不曾泡澡,估计早就忍耐不住了,因此也没劝说不行。
好在天气回暖了不少,午后时分,热气腾腾的净室内,半点不觉寒冷。
银瓶捧着干净的白丝束带,将它置于红木架上,欲言又止:“小姐,还要继续缠胸么?”
曲凝兮浸泡在浴桶里,小脸蛋熏得粉扑扑,吐了个泡泡,道:“要。”
大桓的女子衫裙几乎都是腰间系带的款式,很是凸显身段。
曲凝兮从去年开始,发面馒头不断膨胀,已经到了不得不缠束的地步。
太招摇的存在,很多时候不是一件幸事,尤其是作为家族里的筹码。
银瓶不由叹息。
外人只道她们姑娘花颜玉肌,殊不知,一身玲珑软翘无人得见。
将来说不好便宜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