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曲凝兮摇头否认,不过是一些没有根据的猜想罢了。
而且是不能宣之于口的猜想。
曲凝兮有时觉得自己是在胡思乱想。
为了稳妥起见,情诗还得写。
太子殿下忘了不打紧,她可不能自己都不记得说过的话。
银杏没有追问,小嘴里嘀咕道:“奴婢觉得,银瓶好像有心事。”
“银瓶?”曲凝兮扭头看她。
银杏拿起羊角梳,道:“她最近感觉怪怪的……”
曲凝兮怕映楚不慎露了馅,随口追问道:“怎么怪了?”
“奴婢说不上来。”银杏偷偷笑了一下:“好像比以前好了一点?”
不会背着小姐把一些活推给她了。
曲凝兮放心了,银瓶和银杏一个屋的,只要银杏没察觉,想来孙嬷嬷更加不知道。
要维持自己‘爱慕太子’的人设,曲凝兮坐到书案前,捏着毛笔冥思苦想。
无奈实在是才思枯竭,没有作诗的天赋。
何况还是情诗。
曲凝兮不禁苦恼,望向身后的书架,闺阁女子,根本接触不到情i情i爱i爱的诗集,想要抄两句都无从下手。
正愁眉不展,映楚从外头进来了。
“小姐,”她凑过来,小声道:“主子听闻你要写诗给他,邀请你去船上夜游。”
“什么?”曲凝兮一愣。
看一眼窗外的天色,霞光漫天,黄昏将至。
这太突然了,她下意识摇头拒绝:“太子好雅兴,我去做什么……”
“殿下说想看你当面写诗。”映楚解释道。
曲凝兮惊了,裴应霄还是人么,要一个姑娘家当面给他写情诗?
倒不是说羞臊,主要是,她写不出来。
映楚略一思索,认为没有隐瞒的必要:“小姐,子时过后,就是元后的冥寿。”
先皇后,裴应霄的生母;而她,是继后的侄女。
曲凝兮的眼睛都睁圆溜了,她更加不敢去了,忙道:“映楚,我夜间不方便外出,孙嬷嬷和银杏会察觉……”
“不妨事,有人接应,奴婢帮忙易容一番即可,小姐尽管去吧。”映楚表现得极为靠谱。
曲凝兮被噎了一下:“东宫,还真是人才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