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恺与汪芜华伪装得太好,他们是商业联姻,虽相敬如宾但家庭氛围十分和睦。顾檠幼时并不知道顾元恺在外养了一位女人,直到顾元恺去世,汪芜华消失,他继承遗产后发现庞大的支出,深挖发现一位叫木青的女人,寻到住处,满屋天然价值连城的奇石,而当他踏入后院,满院的金花茶,翡翠雕刻的摇椅上躺了一位极其美丽风情的女人。
顾檠那一瞬间便明白,原来父亲并不爱母亲,木青才是顾元恺的挚爱。
他无法接受,把人赶了出去,后来听说木青去世,他觉得她罪有应得。
他没想过木青有一位孩子,更没想到阴差阳错那孩子被自己领养回顾家取名顾意弦。
时间的流逝,他已经不记得木青长什么样了,只记得有一头像海藻般的卷发。
“不可能那么凑巧。”顾檠的声音像被抽取所有力气。
顾沭也觉得操蛋,偏偏汪芜华联系不到。
他拍了拍顾檠的肩膀,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等检验结果。
凌晨。
DNA检验结果显示两者细胞的核苷酸序列基因相似程度到达四分之一。
达到异卵兄妹的标准。
纸被撕得粉碎。
顾沭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我去让人将订婚宴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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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十点,南楚市国土收储中心的门口,五辆黑武士越野排列,直到道路另一边行驶来五辆商务车,越野车迅速启动堵住进出口,车上的人迅速下来对峙,战火一触即发。
江家鹰犬前方站着裴瑞,他微微朝男人颔首,“顾先生,四哥在车上等您。”
于是正中间那辆乌尼莫克车厢被黑衣围满,国土收储中心的工作人员扒在窗台小声讨论。
“今天刮了什么风,江家与顾家的人全来了?”
“从我朋友那里听说,两家掌权人的订婚宴撞在同一天了。”
“这又什么好八卦的,又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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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只一条灯条发出黯淡的光,气氛从两人对坐后降至冰点。
威士忌斟满两杯,铁架拈住冰块松开,溅起水花。
江枭肄眼神阴郁沉冷,凌厉骨节抵住杯壁推到对面,他抬颌卡住杯口一饮而尽,唇角挂起讥嘲弧度,“看来顾先生准备无视道德伦常。”
顾檠双目布满血丝,语气平静地说出最悖德的话,“是又怎样。”
江枭肄既然出现国土收储中心,代表顾意弦划的区域已经被他买了,而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顾檠的酒杯见底,“以己度人,如何推断笃定我今日会来,你心知肚明。”
江枭肄没什么表情,取出一根卷烟点上,“顾檠,你太高看自己,我与你不一样。”
他冷淡刻薄地说:“那女孩十六岁为你挡了灾,刻骨铭心的感情只值得你记得区区几年,过眼云烟后连自己亲妹妹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