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动,我不介意现在全垒。”
江枭肄的语气很淡暗含警告,他的动静变化即刻传导。
审时度势,顾意弦忍气吞声,安静乖顺下来,向往后挪拉开些距离,他也顺势握住她的手,用力而牢固,甚至能感受到皮肤下血管的偾鼓涌跳。
相伴而卧的姿势有种恰到好处的温煦倦怠,她枕着他光裸的手臂,脑袋清醒着,左思右想。
昨夜两人暧昧至极,江枭肄竟然没有趁人之危,而且身体没有粘腻感,耳环项链也摘了,包括卸妆护肤。
大多数男性□□中只顾自己爽,变态是真变态,细心程度超乎想象。
“你为什么没做到最后一步啊?”
江枭肄低哑地笑,“我现在可以成全你。”
顾意弦咬牙切齿地赏了一个字:“滚。”
他眯起眼,“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破罐子破摔。
他棱角凸显的腕骨向上轻轻一抬,拽了拽她浴袍的系带,“哪种剐?”
顾意弦气极,翻过身,怒视他,“江枭肄!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好玩?昨天你根本没有醉!还对我做那些事情!你明明知道我——”
“万小弦。”
她一愣,他怎么还叫万小弦这名字。
江枭肄捉过顾意弦的手放至唇边,轻吻她的掌心,“你能不能抛却那些东西,用心感受我到底为什么那么做?我做的或说的还不够明显吗?还是我看起来真的有那么闲让你误会,或者你觉得我对谁都是这样?”
她抽出手,“谁知道你想什么?”
“你真的全科A+毕业吗?”他轻叹,刻薄又缱绻地说:“我开始怀疑你的智商了,宝贝。”
“。。。。。。废话。”
“那么就是我上次表达的不够清楚。”
江枭肄将顾意弦散开的浴袍领口拢好,用手指抹平褶皱。
“昨晚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是因为衡量之下,我想得到无限扩展的感情而不是一时满足,对比你醒来有离开的可能,我选择放弃自己欲望,追求的价值远远超过占有,我向往以后每一天都与你一起度过。”
他语气平静地像一艘船停泊安歇在港湾,只有微风轻轻鼓动桅杆上的帆,顾意弦的心也随之而动。
“不管你是谁,我看到的都是面前的万小弦。”
窗帘边角挤的天光势不可挡,晨雾散尽。
在曦光里,江枭肄的五官晕了层淡淡的金色,温柔的不像话。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倾吐满腔的感情,“我一个人的万小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