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仇祺福盯着顾意弦,“光是那背,啧啧。”
“满搦宫腰纤细,盈盈背立银釭。”
“文邹邹的,等会儿换女伴,我得亲自——”
哐!
瓷杯底部摔在木几。
顾檠冷冷觑着仇祺福,顾沭赶紧上来打圆场,笑眯眯地说:“抱歉,我刚刚说的话惹大先生不高兴了。”
顾檠压下火气,淡淡地说:“与其在这讨论女人,不如想想怎么让自己的牌面更有胜算些。”他起身朝盥洗台迈步。
仇祺福&邢兴生:“。。。。。。”
平常可从没见过顾家这位仙风道骨有过半点怒气,今儿这是怎么了?被江枭肄那小子气到了?
顾意弦转身正好看到走过来的顾檠,得表现出陌生的状态,她装模做样地颔首以示礼貌,抬头时与他对视时神情也保持疏离冷淡。
江枭肄轻笑,对顾檠意介绍道:“顾先生,这是我的女伴。”
他的眼神意味不明,咬字很重,“万小弦。”
顾檠默了几秒,“十点了,赶紧开始,别耽误时间。”
说完从江枭肄身边擦身而过,清逸的五官结了层寒霜。
·
绿色台呢上刻出四个比纸牌稍大的白色方框,玩家全部坐在荷官(庄家)对面。
作为江枭肄的女伴,顾意弦落座在他左边,顾檠按照顺序在她的右边坐下。
马蹄形的赌桌并不大,软椅之间靠的很近,两道不同的气味包围着嗅觉。一道来自江枭肄,辛辣干焦,广藿与麦芽酒香不分伯仲,极具奔放的侵略性;一道来自顾檠,沉静檀香,木质与清新茶香交融。
都很好闻,她也说不清更偏好哪一种。
不过自己似乎确实穿的太少,即使空调温度调高,顾意弦**的肩头与后背都有些凉,身体下意识做出选择,右边男人喝了烈酒,体温更高,更适合取暖或跳一曲热情的桑巴舞。
“冷?”江枭肄的嗓音揶揄意味浓重。
——让你不听话穿这么少,活该。
“。。。。。。”她往旁边挪,手在身侧收拢,等事办成,怎么着都得往他脸上抡几拳。
顾檠将顾意弦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如果是过去,如果她今日是和自己一起来的,她会撒娇说兄长我冷,然后无视所有,搂住自己的胳膊。
他庆幸今天没有穿中式长襟,手指触上西装外套的纽扣,动作倏地停滞。
顾意弦座椅的靠背多了一只胳膊,衬衣布料紧紧包裹着大臂肌肉,有力而结实的胳膊不动声色隔绝冷气,几乎将她圈起来,就像雄性圈住自己领地或雌性配偶般,保护,抵御外来者。
即使清心寡欲活了将近十年,顾檠也是男人,他曾爱过他的初恋。
不管江枭肄是故意还是无意,他不该这么对待一个才认识来历不明的女人,他明明前几日还派人把顾家查了个遍,就差没把族谱翻出来问候顾家的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