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大片大片浸湿的被褥,婉如十分诧异,慌乱的摸来摸去,整个褥子几乎湿透,被子也没逃厄运。
“什么人干的?”
脑子晃过一个身影,难道是那个轻佻放荡的二公子?
定是他!
除了他还能有谁,必是他故意报复。
狠狠一跺脚,转身就要走出房,可临踏出门前又停下步子。
要真是那人干的,兴许对方现在正等她过去交涉呢,那种人躲都来不及,再不能送上门跟他揪扯不清,那是上他当。
更别说没有证据也无法指认他,就是有,下人又哪里能朝主子兴师问罪。
婉如咬着嘴唇,压下心里的怒火和委屈,将褥子拿到外头晾上。
这晚,和衣而卧的人在冰凉炕上挨过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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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城一路向北,驿站渐少,风沙四起,目之所处苍凉壮阔,边关就不远了。
进了燕云城,街头随处可见异族服饰的行人,驼铃叮当,慢悠悠穿行的西域客商,两侧小贩摆满了人参鹿角,貂皮肉干。
餐馆门口架着烤的焦香的全羊,伙计将整只羊腿撕下直接上桌。
当地的汉人也大多身材高壮,男子彪悍威武,妇人英气健美,人们大声说笑,声音粗犷的像关外广阔天地,空气中都夹杂着豪放味道。
风尘仆仆的紫嫣纵使劳累也忍不住被窗外风土吸引。
车夫一进城,便四处跟人打听上官世家所在。
“是谁要去上官家?”
清亮的女子声响起,闻声望去,只见一位衣着不凡的女子从首饰店走出,身边跟着两名随从,像是哪家的年轻贵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