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终于不再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不再与他隔着心墙说场面话,宁王十分开心。
又想到当日她跪在他面前,声泪俱下求他帮忙,可那时的自己竟没有半分恻隐,她那时该多无助!自责、懊恼、惭愧,各种滋味交织错乱。
江云轻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两人,见老板娘情绪激动,不知他们说了什么,急得抓心挠肝。
一只小手从他掌中抓了两颗瓜子,江云轻扭头看了眼,又收回目光,“宁王这厮最近来的频繁,真烦人。”
琳瑶嗑着瓜子儿,“他该不会是后悔跟长姐和离了吧。”
“我瞧着像。”江云轻是烦死那人了。
琳瑶瞥了眼堂中的宁王,“要我我就不搭理他,直接赶出去。”
江云轻双手双脚赞同这话,“回头把这话说给你姐听,给她受受教,让她好好跟你学学。”
“放心”琳瑶随口道。
江云轻拉住刚从那边添茶回来的伙计,“俩人说啥呢?”
“好像说什么巡查北地顺道探望了一下老板娘双亲。”
话一落,琳瑶手中瓜子扬去,噌地跑向那俩人。
“嘿,你这!”江云轻看的郁闷,“这就叛变了。”
宁王走后,念及双亲的清音还在激动落泪,江云轻从怀里拿出条丝帕递给她。
宁王那家伙学聪明了!知道拿着姐姐双亲套近乎,贼心思真多!江云轻这下坐不住了。
擦了擦眼泪,清音断断续续啜泣,目光落在绢帕上时突然止住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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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婉如刚到家,就看到家门附近停着一辆马车,几名下人恭谨候着。
一面奇怪一面朝家走去,进门后本想关上房门,却被前来的小厮伸手挡住。
“你们是什么人?”婉如问道。
那小厮也不跟她客气,径直把门推开,马车上下来一位妇人,在下人搀扶下朝院中走来。
妇人头戴锥帽,白纱遮面,看不出对方模样,但瞧衣着和排场便知竟是有身份之人。
小厮将人请进屋,寻了椅子给妇人坐下,一行人行动毫不客气,像是到了自己家,几名婆子规规矩矩立在一侧,个个面色沉肃。
素日清静的小院儿一下子拥挤起来,婉如几次询问都被无视,直到妇人坐稳后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