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陈佳玉怔了怔,然后在他一如既往强势的眼神里败阵,声如蚊蚋,“死了吧……”
“看来还知道说实话。”
钟嘉聿冷冷将塑封袋塞进她垂落身侧的手中,像奖励糖果给不说谎的小孩。
陈佳玉攥紧珍贵的塑封袋,心头五味杂陈,“你不怕、变成下一个吗?”
钟嘉聿反问:“你怕吗?”
陈佳玉没有视死如生的决然壮烈,而是麻木又自嘲,“我已经是死过很多次的人了。”
七年经历相异,在彼此身上留下不同痕迹,钟嘉聿没轻易否定她的悲观,也没贸然安慰,只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
他们站得很近,情侣的距离便于说话,无形助长了燥热。
但有些话陈佳玉必须主动开口,“你需要什么,我都会尽我全力帮你。”
店铺放着各种语言的热门歌曲,掩护了他们对话,也妨碍钟嘉聿留意外头动静。
陈佳玉的承诺似被干扰了,钟嘉聿没听见一般,反问:“你不怕我给你假药?”
陈佳玉难掩自嘲,“假药无非就是是毒|品或维生素,对我没什么区别,横竖都是死,一个快一点一个慢一点。如果是真药,那就是活命药。”
她勇敢盯住那双锐利的鹰眼,“你是唯一能帮我的人。我信你。”
她给他戴高帽,他依旧不给她回应,似防备,似考验。
陈佳玉起誓般手掌对着他,指缝夹着塑封袋,以之为鉴,“你也可以信任我。”
樱唇轻启,无声而有形,呼唤出记忆中的名字——
嘉聿哥。
下一瞬,诱人的红唇变了形,钟嘉聿的虎口卡住她的下颌,劲力暗含警告,食指如封条,竖直封住她的唇,压扁了饱满的唇珠。
食指轻轻敲打她的鼻尖,一下,两下。
他让她闭嘴。
钟嘉聿是否承认身份已不重要,陈佳玉认定他是警察,他就是神祇。
幸好他没像周繁辉掐脖子,她没窒息,有点不适,只得应声,“嗯”的一下,震得他的食指酥麻微妙,他便收了手。
钟嘉聿指腹有异样,湿湿黏黏,看了一眼,捺过印泥似的,红了。再瞥一眼陈佳玉的唇,还好,只晕开一点点,刚接完吻似的。
“你、闭上眼。”陈佳玉突然的发话像在骂他。
钟嘉聿当然不是好摆弄的角色,目光疑惑而沉默。
“我要试衣服了。”
陈佳玉转身背对他,披散的长发一分为二,拢到胸前,忽地反手拉下连衣裙背中线拉链,后心豁出一个深深的V形,黑色文胸扣带像蒙眼布横过,衬得肌肤越发白皙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