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榆仰着下巴看着语气淡淡但却柔和的霍戍,心里一阵暖流淌过。
霍戍没有因为昨天的事情责备他,这朝反倒是还出言宽慰,怎能会心无所动。
桃榆点点头:“我睡醒已经好多了,你别为我担心。”
两人收拾好下楼的时候,大伙儿l也差不多好了。
“劳烦小二哥把我这水壶装满。寻常茶汤就成,这天儿l不必苦茶也过得去。”
纪文良和几个人正在楼梯角同小二要茶汤,仰头便见
着下来的两人。
“桃子哥,不舒服么?”
纪文良瞧见桃榆发红的眼尾,鼻尖也有点红,看着就跟病了一般。
他连忙放下水壶迎了上去:“是不是昨儿l吹风着凉了?”
“没有,只是昨儿l没太睡好。”
桃榆没好意思是说自己出来头一日便想家窝在被子里哭了,扯了个借口想把纪文良忽悠过去。
“声音都有些哑,还说没事,要不然吃点药吧。”
“真没什么大碍,再者我那儿l有药,若真不舒坦会吃药的。”
纪文良这才稍稍放下了些心。
“那你把水壶给我,我去给你打点热水,待会儿l你在路上喝,润润嗓子也总比凉水喝着舒坦些。”
桃榆眼睛微弯,笑着点了点头。
“真没事么?”
葛亮见状也问了一句。
霍戍道:“没事,让大家要添置盘缠的赶紧添置好,收拾妥当便准备出发。”
话毕,他便领着桃榆先送到马车上去。
“这还出来一日就这样了,后头指不得什么样子。”
葛亮身侧打了茶水的男子见着两人出去,胸口深起伏了一下。
“都说了没事。田富你一个大老爷们儿l心眼儿l咋的这么小,这样下去可怎么寻得着媳妇儿l。”
葛亮好脾气的戏谑了人一句,又耐心说道:“一行之人当是相互照料嘛,若是你伤了病了,大伙儿l亦是黑脸,你作何感想。”
田富道了一声:“我可不是那起子孱弱之人。”
“我也没指着挣什么媳妇本儿l,只想着在秋收时能带着钱回去把账给还了,可这一行有个一直二病九灾的,拖沓在路上,挣的怕是不如在村里头刨地。”
听到这话葛亮已有些不愉,大早上的他也不想训人,且两个村的人都一道,闹起来就隔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