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桃榆便要把信纸扔到炭盆儿里。
“弄得一屋子烟。”
桃榆默默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把纸业放在桌上,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床边上,蹲下身看着躺在床上的霍戍。
“真不是珍藏的,许是以前看书的时候遗落在书页中给忘记了。我都没什么印象,不然早烧了。”
“他倒是没少给你写。”
桃榆放轻声音道:“读书人不都这样么,总爱写点什么。”
“你倒是知之甚深。”
桃榆闭上了嘴巴,以前竟从不知这人居然这么能抬杠的。
他看着合着眸子的人,
()眨了下眼睛,一改语气:
“是啊,彼时他就是没少给我写,三日一封,我也比旁人对读书人了解许多,毕竟自小就有个”
桃榆话还没说完,床上安详躺着的人忽而一把将他给拽到了身上去。
他一下子跌在了霍戍的胸口上,看着眸光跟脸一样臭的人,继续道:“毕竟自小就有个读书人”
“还没完了。”
“也不知道谁先没完的。”
桃榆瘪了瘪嘴。
“先前我跟他的事你又不是不晓得。”
霍戍捏了桃榆的脸一下:“我可不晓得他还给你写了这么些东西。”
“除却写了书信旁的再是没有一点逾距之举。”
霍戍默着没说话。
“难道你以前就没有相好的?”
桃榆其实很想了解霍戍过去的事情,可又不想问这些,怕知道了心里难受,此时终还是忍不住问了。
“没有。”
“说谎!”
桃榆道:“你这个年岁的人,怎么以前会没有?”
霍戍幽幽道:“你是在说我老么?”
桃榆轻咳了一声:“怎么会。”
“从军以前倒是可接触姑娘小哥儿,但凭我孤僻的性子,你觉着会有人肯与我相好?”
“从军以后生死旦夕,又在军中,哪里去寻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