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荟含看明白了她的眼神,介中真假来不及思考,神色又变得严肃,“你们什么情况我不管,但你是不是忘了,这景二爷和你家秦斯铭,从小就不对付啊?”
“高中的时候,景煜屹就抢了他保送名额,惹得秦斯铭那阵子都没啥好脸色……”
“后来不知道这二爷抽什么风,说是打算留学,不要这名额了,白白浪费一个,没把秦斯铭气的半死!”
完璧如记得这事,她当时还为了秦斯铭哭过好一段时间呢。
“原来这人是景煜屹呀,我倒真不知道。”
她秀气的小脸皱在一起,“我确实没想到这层关系在。”
“但我和他就正常交流呀,也不碍着斯铭什么事吧。”她在人际交往方面很直率,不喜欢顾忌太多。
“更何况……”完璧如思绪一片混乱,不满地咕哝着,“我现在不想理秦斯铭。”
话题回到主要矛盾上。
林荟含也想起了这事儿,气不打一出来,“他失约就算了,也不解释解释做什么去了?”
“你等着,”她一边拿出手机发消息,一边抬头安慰完璧如,“我帮你找个人问问。”
完璧如递了个疑惑的眼神过去,林荟含扬着聊天界面解释,“上次和你说的新贵闻祁元,就是景二爷那哥们。”
“我昨儿陪的资本家就是他,腆着脸要人家的投资呢,哎先不说这个——他向着景煜屹,估计也与秦斯铭不和。”
“我昨儿就隐隐约约从他话里听出点猫腻,”林荟含微眯起眼,一副思索的模样,“指不定这秦斯铭有什么问题。”
完璧如懵懵懂懂点头,刚要再说什么,一道清冷男声传来,“璧如,走了。”
完璧如条件反射地按下林荟含的手机,猛然抬头看,
秦斯铭敲了敲门,西装革履站在外边看着他们,金丝边眼睛反射出冬日里凌凌的光。
他的面色平静,应该没听到什么东西。
完璧如心里松口气,略有不虞地打量他片刻,接着面无表情吐了个单音节。
“哦。”
语气比任何时候都冷,视线也很快便收回。
她拿上自己的行李,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临走前,完璧如把病房内各个窗户都关上。
她朝外探着,指节搭上金属把手的那一刻,倏然打了个哆嗦。
冬末春初,窗外的天空阴沉,浓重乌云层层叠叠地压着,让人喘不过气来。
明明是特意选的日子,天气还是差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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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炅直一向低调,此次出院安排的人手也不多。
完璧如的行李没让助理帮忙,她嘱咐着他们把爷爷的东西清点好,自己推着行李出门。
林荟含虽然对秦斯铭满腹怨气,到底也还是希望他能和完璧如好好谈谈,把事情解决了。
她看着秦斯铭跟着完璧如进电梯,脚步顿住,朝俩人使了使眼色,“你们先下去,我和秦爷爷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