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脾气说来就来,有点不太对,感觉并不是他自己主观意愿要发脾气,倒像是被病情所影响了。”
“情绪不受控,要么是受神经影响,要么就是五脏六腑出了问题,不管是哪种情况,这么大的脾气扎在天枢穴上肯定不会错,先让病人安静下来再说,他情绪平和了,身体各个部位处在正常状态下,我才好把脉探查。”
叶青解释得理所当然,像是全然没注意到众人看她的目光有多古怪。
能不古怪吗?这小丫头坐得离贺老头起码得两三米远呢,说飞针就飞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算了,关键是这么大老远的,一根软趴趴的银针随手这么飞出去,竟然能隔着衣服直接精准地扎在贺老头的天枢穴上,就说离不离谱,扯不扯淡吧?
之前古常青一再强调叶青擅长飞针,还吹捧叶青的飞针技艺有多么了得,其他几个老头对此是没什么概念的,总觉得吹得再怎么天花乱坠的,这玩意儿总归还是中医针灸那一套,能厉害到哪儿去?
但此刻,在看到刚刚叶青露出来的那一手后,所有老头都齐刷刷闭嘴了。
看着那根犹自在贺老头腹部颤巍巍的银针,几个自视甚高的老头忍不住偷偷咽了一口口水,终于意识到他们错得有多离谱。()
这姑娘的飞针,跟中医针灸,也许可能同出一脉,但特么绝对不是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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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头瞪大了眼睛,一脸惊疑不定地看着叶青,显然也被刚刚叶青飞的那根针给整懵了。
其他人只受到了视觉上的刺激,只有他才是真真切切感受到身体上的巨大变化的。
只是扎了一根针,竟然就让他那股不知道从何而起的恶气瞬间散尽,连周身都好像舒泰轻松了不少,这如何不让贺老头震惊又错愕?
他下意识地就伸出手,想去摸一摸肚子上那根针。
但还没摸到那根针呢,就被叶青给喝止了:“别动!”
贺老头顿时一僵,手伸在半空中继续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叶青的表情比较凝重,一眼不错地盯着那根针,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见叶青表情不太对,古院长察觉到了异常,急忙问道:
“小叶,怎么了?你是看出什么了吗?”
叶青指着那根犹自在颤的飞针:
“针还在动。”
几个老头不是很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个银针这么细这么软,会动不是很正常?贺老头又没有被定在座位上,身上随便有一点小动作,那针肯定就跟着动啊。”
但叶青却不这么认为:
“我那银针扎得可不浅,正常来说是不会颤得这么厉害的,这不是老爷子的动作引起的,是穴位在银针上给出的反馈。”
说着,叶青就捏起一根针,对准自己腹部的天枢穴扎去。
几寸长的银针,愣是被扎进去了一小半。
然后叶青就一边转动身体一边示意几个人看她肚子上那根针:
“同样的深度,同样的位置,我的这根针是不是颤动的幅度就没这么明显?”
几个老头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实在是叶青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每一次动作都出乎了这群老头的预料,谁能想到面前这个女娃子会这么狠,为了验证自己结论的正确性,竟然敢直接对着自己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