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尽全力抓住每一个机会改变她想改变的事。
等楚及徽穿好衣服出来,便见随宁在摇椅打着瞌睡,他又好笑又好气,笑她不见其他新鲜玩意眼睛里只看得到书,气她春寒料峭能在这种地
方睡着。
楚及徽擦着头发,到自己床上拿过一条干净毯子,走过去看她温和面庞依旧不见血色,脸上笑意倒是淡了。
有算命先生言她命途坎坷,会受颠沛流离之苦。
楚及徽给她盖上毯子,又抽出她胸前的书,看她茫然睁开眼睛,便也坐在了摇椅上,笑着晃了晃书道:“大夫让注意你行踪,看看是否有个病气源头来寻,我便让人多上心了些,你也是运气好,一下就翻到这本。”
他里衣外披着外衫,身上还残留热水的水汽,一双眼睛直爽明透,让人一眼看进去。
随宁看他身上确实不像有伤的样子,才轻轻扶着摇椅坐起来,道:“我想看看你在看什么,没想到睡过去了,外面是不是出什么事?我看侍卫少了许多。”
楚及徽把书放在案桌上,扶她的肩膀,让她坐稳,道:“也没什么事,有人看我不爽快,我也不想让别人痛快,你困了就先睡一会儿,就这你还来找我喝茶,这茶喝下去你怕是一晚上都睡不着。”
随宁身子原本就纤细,弱不禁风,这两年遭遇各种事更是伤底子,她还没回楚及徽的话,他便皱了眉,捏她臂膀,道:“你越发瘦了,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我最近实在是忙,难抽出时间,你若是心疼我,就多吃些,别让我操心。”
随宁有些无奈,他不想她追问,她也没继续问,手轻覆住他宽厚手背,道:“春日穿得少而已,你专门派人盯着我,我哪敢少吃?只是换上春衫看起来瘦弱。”
楚及徽倒知道自己派去的人遇上随宁不全可信,皆仗着他宠她过头,知道她一求情他就心软。
他捏她的脸,去扯了扯毯子,给她盖住双腿,继续擦着头发,道:“你既然来了,今天留下来陪陪我,我待会儿不知道还要不要出门,和你呆着还是有时间。”
只要不涉及萧玉,他们之间便是那样平和。
随宁喜欢在有他的地方安静待着,太子身上总会给人安心的安全感,可他也会受伤,也会丢掉一条性命。
她望着他俊俏侧脸,慢慢伸手揽住他精瘦腰腹,额头靠在他后背上。
他一顿,许久后才哼声道:“越大越爱撒娇。”
随宁进东宫后便被锦衣玉食娇养着,她性子不骄不躁,身子倒比人还要娇气,软软和和,让人下不得重力。
沉王丧妻十年,有权有势还处在殳州那种偏远之地,身边侧妃不好相处,谁也不知道他对待女人是什么性子,退一万步说,就算沉王是个年轻的少年人,家住在建京待女子温和,楚及徽也不愿意让随宁嫁出东宫。
只有知根知底的,懦弱的,才会让她掌控,不被欺负。
他心里在想什么,没人会猜得准。
随宁也没想猜,她手指轻抓着他腰间衣物,只是隔着男人衣衫,轻轻吻了他后背一下,轻得让人察觉不到。
楚及徽却倏地抓住她的手,一瞬间的力气重得快捏碎她的骨头,他卸了力,转头看她,只能看到她乌黑发顶。
她察
觉他的动作才抬起头,眼睛漂亮得天底下没几个人能比。()
别胡闹,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表哥现在已经是个男人,这像什么话?下次再做这种事罚你不能出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