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抓耳挠腮:“你昨晚给我发那照片到底什么意思?弄得我半夜都没睡好。”
林垚也插话:“我作证,因为他翻来覆去弄得我也睡不着,你要是不告诉他,我觉得他今晚还睡不着。”
陆潮重新迈步:“那正好,省得呼噜吵我睡不着。”
“做个人好吗?歪?”
陆潮有段时间没打球了,酣畅淋漓打了三个多小时连胸口的窒闷都散了不少,连平时觉得黏在身上的汗渍都变得舒畅。
久
()违的尖叫声响彻耳畔。
他长舒了口气,双手往后撑着栏杆。
陈约今天有事来得晚,没带水,跑过来挽着林垚的胳膊给他擦汗,没说两句两人就牵着手走了。
其他人也吆喝着去买饮料。
陆潮靠在栏杆边没动,看着慢慢散去的人群出神,来看他打球的人不少,带着水来的也不少,但他一向不接有目的性的水。
他也不觉得那瓶水能有多浪漫,没有它还能渴死了?
但此时他忽然觉得有个人在这儿看他打球,等他胜利,奖励一瓶水,然后满心满眼爱意地给他擦汗。
……好像也不错。
郁霈回到宿舍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久违的清净让他觉得非常自在。
天冷了,他先把衣服洗了才去洗澡,出来时和进门的人撞了个对脸,往后一仰又被人揽住腰拽回去。
“你属狐狸的?走个路也脚滑。”陆潮反手关上门,手贴着柔软的腰和湿漉漉的长发,上下瞥他一眼:“身上怎么这么冷?”
郁霈:“热水好像出问题了。”
陆潮迷惑半秒,声音陡然拔高:“你刚洗的是冷水澡?”
“嗯。”
还嗯?陆潮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你说得对,你确实不娇弱,你勇得能跟腊月里的冬泳队大爷一块下河,你知道今天几l度吗?”
郁霈:“还好,不算太冷。”
“还不冷,你这手拿去都能当冰箱使。”陆潮扯下自己挂着的厚外套往他身上一搭,“去坐着。”
郁霈其实真没觉得有那么冷,当年哪有这么多热水,冬天洗澡比这个刺骨多了。
陆潮找出几l乎没用过的吹风筒,腾出一只手插上插座,试了试温度合适才放他头上,没好气地嘀咕了句:“谁养你谁遭罪。”
郁霈转过身,“我自己来。”
“老实坐着,我还能把你头发薅了?”
陆潮划拉他头发,柔软的头发从指缝里穿过,莫名想起给他洗手那晚,挣开他的五指时指根相交的触感柔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