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潮拎着伞转身下楼,心底波澜起伏,说实话他听郁霈凝眸瞥眼叫他“小情郎”的时
候确实有一些心热,但这不代表就是喜欢。
只要是正常男人,谁被他那种眼神勾一下都会心动,陈津耳朵都红烧起来了,难道他那个也叫喜欢?
嘶。
陆潮脚步一停,拧起眉头,陈津喜欢郁霈?
郁霈探出头,外头风雨交加,不由得拢紧衣服,“怎么这么大的雨。”
陆潮看他娇气那样,把外套脱了往他身上一扔,“冷还不穿衣服,只图漂亮不要健康。”
“不用。”郁霈看他里头只有一件短袖,忙道:“我不冷。”
陆潮已经撑伞走到雨里,朝他伸手:“快点儿l。”
郁霈只好穿上他的外套,鼻尖弥漫进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味,和他张扬桀骜的性子不太像。
他想起中秋晚会那晚,陆潮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正经又禁欲。
两人的脚步声湮灭在雨里,走动间肩与肩相碰。
陆潮侧眸看了眼极近的肩膀与手臂,又看向纤细的指尖,刚才朝他勾动的那一下像是平白生出了钩子,一下子扎进他的眼睛里。
雨丝绵密,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思维窄成了一条线,数字与线条无法联系,不能像对待设计图纸那样一步步精密演算,反复修改。
陆潮前二十年做什么都是游刃有余,成绩好、家世好长得也好,无论到哪儿l都是人群焦点,但在郁霈身上却头一次感觉到无处着力。
他一方面不喜欢男人,甚至厌恶对自己有想法的同性恋,但另一方面又不希望郁霈从此消失,他不确定这个算不算动心。
沉吟片刻,他决定试一试。
陆潮伸出手,勾住身侧指尖,却扑了个空。
郁霈垂着眼睛走神,半个身子都要湿了还没注意,陆潮一把勾住他肩膀把人拉回来,斥道:“我发现你毛病是真多,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郁霈回过神,呛道:“那你这么喜欢给人当爸爸,怎么不去生个孩子?”
陆潮一怔随即又笑起来,把人往怀里一拉,低头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宣告:“我对给别人当爸爸没有兴趣,我就想当你爸爸,叫一声?”
雨声重重砸在伞面,夜色下陆潮单手撑伞笑意幽深,郁霈看了他两秒,把杯子往他怀里一扔,“叫你祖宗。”
陆潮看着他微愠的表情心情大好,他动心个屁,他就想当郁霈爸爸。
郁霈让他噎得不轻,没好气地把人一推快步迈进雨幕不理他了。
陆潮拽住手腕往回一拉,把伞整个儿l杵在他头顶,一边掸他头上的水一边斥道:“跑什么,淋湿了发烧谁带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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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睡,看什么呢?”
严致玉拢了下肩头的丝质披肩,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刚刚发现了一个宝贝,戏唱得特别好,身段儿l也好,唱腔真是绝。”
陆承业走过来帮她合上电脑,靠在办公桌边笑:“发现宝贝了怎么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