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意识瞥了眼。
郁霈有微信新消息,该不是家里又催他转专业?
父母总是会对孩子的专业有不满,他们会根据大环境试图考虑孩子将来的发展与规划,但往往思维固化观念守旧,与孩子意愿相悖。
陆潮也不可避免。
严致玉从商,商业手段极其果决、生意版图扩张极其庞大,但陆父从文,除了写诗就是画画,整个一浪漫文学系才子再就业。
严致玉希望陆潮能学个金融财经之类的专业,将来毕业就去继承她的亿万家产,结果一个没防住陆潮扭头阳奉阴违报了航空航天,搞科研去了。
她气得直到开学都没搭理陆潮,最后还是自己想明白,由他去了。
陆潮有时候怀疑她这么着急要儿媳妇,搞不好是计划把自己的亿万家产拱手送给儿媳妇儿当聘礼,然后自己光荣退休。
不过说归说,严致玉还是非常开明的,不然以她的手段陆潮现在已经财经大学在读了,哪儿能在这儿继续磨铁皮。
郁霈那个电话他只听了后半段,从表情看不出端倪,他一直都这么冷冷淡淡没什么表情,但语气有些微锋利。
电话内容估摸着不会很和谐。
何况现在已经大二了,现在还在要求转专业,这父母多半也没考虑过郁霈自己的想法。
他这个反复无常的性子,难道是因为家里的缘故?
十分钟后。
陆潮觉得自己可能犯贱,他操心这些干什么,自己又不是他爹。
比起郁霈之前那个花里胡哨又古怪的样子,现在虽然时远时近一会费尽心思撩他一会小心隐瞒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但相对来说更舒服点。
陆潮想了一通,成功把逻辑链完美闭合,让自己混乱的大脑暂时获得安生。
郁霈洗完澡出来了。
陆潮一回头,舌尖自然而然窜出一句:你以后没事儿跟那姓梁的保持点儿距离,大庭广众动手动脚像什么话,搞什么同性恋,让人看见影响多不好。
但他忍住了。
他看见了郁霈半敞的衬衫下一小片白皙胸膛,修长指尖慢条斯理扣紧,顺手擦了下脖子上的水珠,仰头间喉结凸起,指尖一滑而过。
陆潮心想:操。
郁霈换完衣服顺便把头发吹干,两人赶着最后一丁点儿光亮到了食堂吃饭。
陆潮往窗边的空位上一坐,抻着两条大长腿往椅背后一靠,二五八万地支使郁霈:“气泡水,加冰。()”
郁霈:≈hellip;≈hellip;行。?()”
深秋仍有燥意,买冷饮的人很多。
郁霈排着队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一回头发现没人,换了个方向一看,是霍听月。
她今天穿了件很短但又很漂亮的jk短裙,上面的白衬衫配同花色领结,看起来青春洋溢满是娇俏。